赵太医嘴巴张大了,连忙俯身磕头道:“娘娘,若是强行用药,对您的身子有极大的损伤。月份小的时候,孩子极易保不住了,若是月份大些稍有不慎,就会母子俱——”
赵太医不敢再说下去,只能连连磕头。
皇后的脸色也煞白了,她不能死,死了皇上会立新的皇后,到时候她的一双儿女可不是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么。
她揉了揉眉心:“若是本宫再调养些时日呢?”
赵太医十分头疼,二阿哥与和敬公主只差十一个月,皇后当初几乎是刚出月子就怀上了,十分伤身体。
至此之后,潜邸四年,入宫八年,皇后也不是没有过仔细调养身子的经历,但是却一直再没有过孩子,便是生和敬公主时留下的损伤。
何况皇后知道二阿哥病重的噩耗时伤心过度,损了心神,近来更是又是斋戒茹素,又是衣不解带地照顾儿子,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便是如今再调养也未必会有什么作用。
他只能道:“依照娘娘的身体情况,调养后也需要强行保胎生产。这样生出来的孩子体质会较常人弱上许多,”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您瞧瞧七阿哥,便知晓了。”
皇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她如何不知道七阿哥的情况。
哪怕太妃精心照顾,当做眼珠子、心尖子一样疼爱着,发育却也比同龄的孩子慢一截儿。他和六阿哥相差不过几个月,永璐都能随着哥哥到处蹦跳玩耍了,七阿哥却连走路都还要人扶着。
她闭上眼睛,有些意兴阑珊道:“有劳赵太医,本宫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