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溢了出来,这段时间,她日复一日地看着永琏的小脸,终于想起了幼年时的自己,终于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明悟:“永琏还是个孩子啊!”就像她当年也还是个孩子啊!
为什么要将重任全都压在一个孩子身上?为什么着急逼着一个孩子长大?
须知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富察夫人被皇后的痛苦和怨愤惊到,怔怔地向后靠,一下子跌坐在了黑漆嵌螺钿圈椅上。
她喃喃道:“娘娘竟然是如此想的。”
她的眼角也落出泪来,捂着自己的心口不可置信道:“臣妾和家中为娘娘呕心沥血,娘娘竟然还要怪上我们吗?”
皇后见到富察夫人这副样子,还是心头一痛,犹如被人剜了一刀。
她木着脸定定地看了富察夫人半晌,也坐回了主位,收敛了情绪道:“既然家中为本宫呕心沥血,那就请家中继续为本宫呕心沥血吧。”
她抬起头眼眸森然:“永琏是皇上唯一的嫡子,也是皇上的爱子,他好的时候,外族再权势煊赫,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如今他身子弱些,才是需要雪中送炭的时候。”
皇后微哑的声音里压抑着怒气:“总不能家中可以与本宫和永琏共富贵,却不能共患难吧。如今也是时候让本宫看看家族的诚意了。额娘,您说是不是呢?”
富察夫人向来觉得皇后最大的优点就是四平八稳,端庄平和,虽然有些笨嘴拙舌,不会邀买人心,好在这样的性情做正室却是最恰当的。
她从没想过皇后还会有这样能言善辩,尖锐而犀利的时候,更没想过皇后头一次透出这一面,会是对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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