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收回了富察夫人的腰牌,与富察一族几近翻脸,嬿婉自己又掌着协领六宫的权利。因而在富察家新人选秀入宫之前,嬿婉不必担心富察家往宫中伸手,因此自是安心养胎不提。
过不了几日就到了年节。
京城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店肆林立的街道上爆竹声声未断绝。
宫中过节自然比寻常百姓家隆重千百倍,可论喜庆劲儿却是不如了。尤其是过去的一年里,宫中风波不断,更将这年节的喜气去了三成。
二阿哥如今刚能起身,皇后吃够了曲阜一事的苦头,不敢让他强撑着身子冒风险,替他告病缺席了宫中大宴。
而大阿哥当初被皇帝不由分说的一个巴掌扇凉了心,积郁之下也是病倒了。
许是大阿哥心头还有郁气,不愿意继续陪着皇帝在这新年佳节演一场父慈子孝的戏码给群臣看。也许是他被皇帝的恶意揣度伤狠了心,当真病得常有反复,落落拉拉也不见好。大阿哥也告病未曾前来。
因此今年唯一在尚书房读了书,能陪着皇帝宴请宗室和群臣的,竟然只有温和柔善的三阿哥了。
长子和嫡子都不露面,皇帝自是心中不悦的。
寄予厚望的嫡子出事,他自然也盼着永琏能恢复如初。但不像皇后始终对儿子心存希望,皇帝在太医院会诊下了判定后就死了这条心。
皇帝最崇敬的就是圣祖康熙,在继承人这个问题上也沿袭了康熙重嫡轻庶,对嫡子又爱又疑的风格。
永琏不成,他的确盼着再有个嫡子,自己好生培养,不让他重蹈覆辙。但从太医处得知了皇后的身体情况,也再难做他想,却对皇后愈发不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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