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贵人叹道:“有孕者可沾染不得红花,今日这事儿明晃晃地就是对着你家小主的孩儿来的。”
红花用于活血通经、引血下行的,于孕妇而言是大忌。
嘉贵人斜睨了玫嫔一眼,撇了撇嘴道:“你家小主年轻不晓事儿,哪里知道人家偷梁换柱的手段?明里装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可背后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她这话似乎是在讥讽玫嫔,又似乎是若有若无地在点嬿婉。
偏偏她并没有指名道姓,旁人若是想解释,倒像是自己做贼心虚,主动对号入座了一般。
嘉贵人话里有话道:“谁知道这永和宫中有没有藏了不干净的东西。只怕就是隐在暗处的腌臜东西害了人呢。”
“可怜晋贵人,在自己的宫室里都遭了人算计。若是不彻查一番,如何能给她一个交代呢?她往后又如何敢安心住在此处?”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玫嫔哪里还不晓得金玉妍是想做什么,她就是要搜宫。
玫嫔似笑非笑地看着嘉贵人道:“本宫听着,嘉贵人倒像是在说本宫宫里有了什么不干不净之物,这才害了晋贵人去。”
嘉贵人扬起眉毛道:“又是米珠,又是泡了药汁的衣物,桩桩件件都是在永和宫出的事儿。事涉皇嗣,难道不该掘地三尺给晋贵人和她腹中的皇嗣讨一个公道么?”
“玫嫔这般不乐意,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玫嫔的眼角眉梢略带讥诮道:“晋贵人与你无亲无故,倒是劳烦你这样为她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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