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三宝所料,晋贵人生的不顺,皇帝的眼神就落到了娴嫔身上,令人不寒而栗。
娴嫔下意识地为自己开脱道:“臣妾不是有心害晋贵人的,臣妾从没有想过事情会是如此。”
不是有心害人,可无心地害,难道就无辜了么?
皇帝如今一颗心都悬在艰难生产的晋嫔身上,只语意森寒道:“若非你生事,今日之事如何会发生?”
“你就跪在此处,等晋嫔平安产子,朕对你再行处置。”
娴嫔高频眨眼,无端显出几分心虚来,却依旧嘴硬道:“皇上要责要罚,臣妾不敢违逆。只是皇上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臣妾实在是心疼,这才来永和宫劝诫。”
“皇上若是因为臣妾的忠言进谏,就非要迁怒于臣妾,那臣妾也无话可说。”
她梗着脖子跪在台阶前:“皇上怪罪,臣妾甘愿受罚。”
皇帝指着她,怒呵道“放肆!”
“来人,将乌拉那拉氏——”
这时海兰匆忙赶来,一见这情势就晓得不好,连忙跪下抱住娴嫔,急道:“皇上!姐姐是知晓晋贵人给皇上在酒中下药,怕于皇上龙体有碍,这才着急了些。求皇上宽恕。”
下药?
这可与鹿血酒的性质大大不同了。
皇帝的狐疑地看着她们二人。
娴嫔这时候高昂着她高贵的头颅,又是悲壮又是委屈,仿佛一个被昏君辜负了的忠臣,又像一个等着夫君因为从前宠妾灭妻而愧对道歉的夫人。
她开口道:“海兰,你不必替我求情。清者自清,皇上会明白本宫的苦心的。”
这话一出,就连海兰都一时语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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