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呢,晋嫔勃然大怒,拿了鞭子,令人堵了门,要抽死她给十阿哥偿命。若非娴嫔身边的容佩实在是个以一当十的,景阳宫的宫人也怕闹太大,晋嫔讨不了好,娴嫔只怕就交代在景阳宫了。”
进忠继续道:“就是如此,也受了伤。晋嫔的鞭子直冲面门而来,伤到的就多在手上和头上。”
春婵咋舌道:“虽说死者为大,可这是差了辈分了。母跪子,是子大不孝。娴嫔害了十阿哥还不够,这还要折他来世的福分吗?”
嬿婉不置可否,糊涂人办糊涂事。在娴嫔心中指不定还是自己顾全大局,甘愿受委屈让步,是晋嫔在不依不饶呢。
毕竟娴嫔前世与舒妃交好,还不是罚嬿婉去跪舒妃所出的十阿哥的灵。恐怕她眼里根本没有什么辈分和规矩,只凭自己心意做事罢了。
话说过来,海兰被富察皇后罚跪两个时辰,她就记恨就害了二阿哥的性命。如懿还觉得海兰情有可原,轻飘飘地说两句过去了。
自己前世被罚跪了一昼夜,换算一下,竟是害六个孩子也情有可原的了。如懿怎么好意思绣一堆经幡,拿自己平账呢?
进忠道:“娴嫔行事过于荒诞,因而即便她在晋嫔手中吃了大亏,但皇上也不曾为她做主,也不曾为此罚晋嫔什么。娴嫔对此颇为委屈呢。”
嬿婉轻哂,十阿哥也是皇帝的孩子,又有傅恒的劳苦功高在,若非如懿有孕,她去跪十阿哥的梓宫,又岂会被这样轻易放过?
不再提她,嬿婉转而问道:“进忠,海兰告发玉官女子,其中到底有何内情?”
进忠笑道:“凌云彻自己不中用了,就惦记着用鹿血,看能不能有用。因而正贿赂者御苑管理马鹿、梅花鹿的太监,想弄点御鹿的血,看看是不是效力格外好些。却叫他误打误撞,发觉了晋嫔的勾当。”
“玉官女子的确令人用淫羊藿喂鹿,这样酒中有药性,却查不出来用药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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