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嬿婉的话才回神,会意地笑道:“令主儿英明,咱们也帮晋嫔一把。”
嬿婉轻笑道:“事情放在一起解决也好。江与彬的孩子也不小了,到底是生母名正言顺地在身边才好。”
进忠笑容里带了两分戏谑:“提起江与彬,奴才又想起来一件事儿。他也是个会作弄人的,告诉娴嫔酸儿辣女颇有依据,娴嫔竟然也信了。”
“许是怕人加害,她日日桌上的菜是一片火红。前儿娴嫔的额娘递牌子进宫探望,被呛得厉害,还发愁等娴嫔临产的时候入宫陪伴,这饭食可该如何下肚。”
嬿婉嗤笑道:“酸儿辣女本就依据不足,有孕之人的口味变化各有各的样子,岂会人人相同呢?真容不得她腹中孩儿的人,又岂会在意孩子的性别呢?”
就如晋嫔,她只想让娴嫔也尝一尝丧子之痛,难道会娴嫔怀的是个女儿就放弃么?
“何况凡事过犹不及,做得过了反而显假。哪怕真无辣不欢,额娘入宫陪伴,总也该考虑老人的口味,岂能一桌子红汪汪的,叫人无从下筷呢?”
大清以孝治国,这样的作为本就不合道理。
进忠笑道:“正是如此,娴嫔明面里嗜辣如命,暗地里延禧宫却向御膳房要酸杏干,如今只怕成了宫中的笑话。”
“江与彬还说,娴嫔吃酸杏干吃得太多太急,竟然还伤了脾胃。”
嬿婉笑着下了定语:“贪多贪足,反失了其本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