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光是皇帝面上无光,也等于是在说先帝识人不清,选了这样一个不安于室的女子做儿媳。
至于惩治的法子么,宫中不明不白病逝的妃嫔多的是。
皇帝听懂了她的意思,看向皇后的眼神里才带了两分温情,微微颔首道:“皇后身子不适,还要你这样费心。”
皇后拉着嬿婉的手笑道:“臣妾身子不济,空在其位,却不能谋其事。若非有嬿婉妹妹帮衬,如今还不晓得是怎样的光景。”
皇后着意给铺好了台阶,嬿婉端正地上前请罪道:“皇后娘娘谬赞了,宫中出了这样的事端,都是臣妾管教不善的缘故。”
皇后叹息道:“何曾能怪到你的头上?你又要在本宫这儿侍疾,又要照料儿女,还要协领六宫,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八瓣使。”
“若还要为宫里的糊涂人做的糊涂事儿担上干系,岂非太委屈你了?”
讲到“糊涂人”时,海兰飞快地瞟了皇后一眼,似有不平之意。
一旁的婉妃忙附和道:“那日令贵妃娘娘对娴嫔是如何苦口婆心地指点,要她着意与大师避嫌,臣妾们虽站得远,却也是听到了的。无论发生何事,自然与贵妃娘娘不相干。”
皇帝一扬手叫起道:“自然不是你的过错。若是有错,就是你太心慈些,不曾早早地重重罚她。”
嬿婉抿嘴笑道:“都是一同伺候皇上的姐妹,臣妾总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帝冷冷的目光落在了娴嫔身上:“你是好心,可有的人总能叫好心错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