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蕙低眉顺眼地随侍帝王之后,自进殿之后就一句话不多说,一个动作不多做,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但晋嫔话音未落,众人的眼神都顺着容佩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容佩含恨道:“主儿离生产之时还有半个月,若非今日动了胎气,如何会早产?又如何会生得这样艰难?”
“青蕙格格是主儿的嫡亲妹妹,进宫是为了陪伴有孕的姐姐。不留在延禧宫陪着主儿,怎么打扮成主儿旧日的样子,还有功夫跑到外面玩耍?可见她心思不纯!”
容佩对着青贵人咬牙切齿。
还是大家闺秀呢,照猫画虎地学了姐姐的样子,都跑到姐夫面前献媚去了!还自荐枕席!我呸!
皇帝也转头看向了青贵人,一身装束俱是与从前的青樱相同,显而易见是刻意为之。
皇帝也是惯弄风月之人了,此刻冷静下来,青蕙这样的小丫头的心思在他面前自然一览无余。
仿冒者清雅动人,如雨后含苞的一支玉兰,亭亭玉立地站在眼前。
而正主如今正躺在产房上,艰难生着他的孩子,如今还是生死未卜。
薄情如皇帝,脸上也闪过一分不自在来。
晋嫔冷笑道:“怎么?如今皇上册封嫔妃倒要看娴嫔的脸色了么?自大清入关以来,难道姐妹共侍一夫的例子还少吗?就是她乌拉那拉家不也出过一对姐妹花,怎么就她做出这副姿态来,还伤及皇嗣!”
有晋嫔这样开脱,又想起皇后容得下晋嫔的旧例,皇帝的一分愧意也顺水推舟地被洗去。
“再说了!”晋嫔眼波流转之间闪过一丝狠厉,对着容佩冷冷一笑,“宫妃最要紧的是大度贤淑,切忌嫉妒之心。娴嫔怎么会如此犯禁,连自己同气连枝的亲妹妹也容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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