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拉着和敬往后退,和敬还有着身孕呢,最金贵不过,打老鼠伤了玉瓶可不值当。
嬿婉淡淡地扫了脸红筋涨的颖贵人,不急不缓道:“颖贵人,皇上厚待你不假,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宫中的规矩颖贵人仍需要遵守,皇后娘娘与本宫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质疑的。”
她转头对春婵道:“颖贵人初入宫,规矩松散些也是有的,你来教教颖贵人,遇到高位该如何行礼。”
春婵含笑上前,将手抬至鬓间,一丝不差地端正行礼,微微垂首时口中道:“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颖贵人被气得张口结舌,双手直颤,口中颠三倒四地:“你,你,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半晌才整理好了自己的嘴皮子,甩开后面恪贵人的手,急道:“皇上礼重蒙古,你焉能这样对我!”
嬿婉拦住了再度被挑起怒意的和敬,好笑道:“本宫如何对你?不过是要你遵守宫里的规矩,倒像是有意委屈了你似的。你既然进了宫,要守的就不再是蒙古的规矩,而是我大清的规矩。”
她倏然正色道:“皇上礼重蒙古,本宫也敬重蒙古,可礼重的是前线拼杀的将士,是守着边陲的蒙古儿郎,而不是一个寸功未立还要让巴林部跟着蒙羞的女子。”
“颖贵人,你既然承着皇上对巴林部的恩典,就该呈上巴林部的忠心。你不守大清的规矩,难道是巴林部也不肯守大清的规矩么?这就是巴林王的忠心么,教养出的女儿心中只有蒙古,而无我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