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委屈撒娇,嬿婉旁敲侧击,皇帝本就对颖恪二人略有不满,如今更是冷淡下来,顺理成章地以学规矩为由禁足两人,又以规劝主子不力的罪名贬斥了她们的贴身宫人,重换了一批新人过去。
颖贵人与恪贵人骤然从新宠变为春光寂寥之人,仿佛从云端跌到泥地里去,身边亦无可信任之人,就是从前底气再足,如今也难免惶恐不安。
尤其是皇帝很是眷顾与她们同处一宫的青蕙。
她们在东西配殿日子过得冷冷清清,新来的宫人都敢冲撞于她。教养嬷嬷更是蛮横无理,逼得她们日复一日诵读宫规,练习行礼,做不好连衣食都不能周全,有的是零碎的折磨可受。
而景仁宫的后殿却是君恩浓重,帝王柔情。青蕙明明是贵人的位份,却能独居后殿,份例也升至嫔位的份例。
两相对比之下,心中的落差自是极大,对皇帝的宠爱也渐渐看重起来。
因而等到皇帝有意施恩蒙古,将她们加入木兰围场的名单,又将两人放出来之时,她们已经按照皇帝的意愿,知晓了什么叫帝王之权,也知晓了什么叫争宠,在皇帝面前再无初进宫时的骄横之气。
青蕙来永寿宫请安时,也难免对嬿婉笑言:“娘娘好手段,从前她们素来拿下巴看人,不像她们阿玛是蒙古亲贵,倒像是玉皇大帝生的仙女一般。如今娘娘不过是略施小计,她们就老实了许多,就是在皇上面前也乖觉了不少。”
彼时斜阳脉脉,嬿婉正倚在贵妃榻上翻着棋谱,闻言轻笑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
她微微偏头,带着从容而笃定的笑意看了青蕙一眼,不紧不慢道:“这是皇上想看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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