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蕙自然听懂了嬿婉的意思,皇帝从前能一次又一次从她这里被拉去颖、恪二人处,无非是皇帝自己乐意,她的脸面和尊严都被皇帝当做了他和颖、恪二人之间推拉的情趣。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鬓发上的偏凤钗,凤口衔着一枚圆润硕大的明珠——这是嫔位才能用的首饰,却也是皇帝前日亲自赐下的。
良久,青蕙唇角的弧度带上了隐约的苦涩与自嘲:“皇上啊,”
她微微低头,唇角似是溢出一声叹息:“皇上就是这样的人。”
皇帝近来很宠她,或者说,她入宫后便是只居于嬿婉和舒妃之下的新宠,连生了阿哥的平嫔都逊色于她。
皇帝的权势迷人眼,惑人心,他只要愿意,只要勾勾手指便能将人捧到天上去。
青蕙也年不过二十,骤然被帝王捧到云端,华服珠宝,柔情蜜意,众人的艳羡,宫人的簇拥,若非没有一分的自得与沉迷,那是假的。
可听到嬿婉的提醒,她也只是怅然片刻,就坦然接受了现实。
她入宫才一二年,却已经几浮几沉了,在得宠和失宠之间走两个来回,此时窥见皇帝的阴暗面,她也算不得意外。
嬿婉见她孺子可教,又笑道:“皇帝的破例与逾制,他宠你时是千好万好,若是他冷了淡了,那就是你板上钉钉的罪名。你看得明白,我也就不多赘言。”
青蕙摘下那根珍之爱之的偏凤钗,珠宝在手里硌出存在的实感,她苦笑道:“眼前摆着颖贵人与恪贵人的例子,嫔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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