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不置可否,大哥太心急了,急着与禁卫军接触与笼络人,急着争权与表现自己,甚至敢从皇阿玛的宠臣手里扣权柄出来。
但大阿哥是新手,傅恒根本不用做什么,只要没人额外去提醒大阿哥,他就会因为缺乏经验而有无数的坑可以踩。
永琰语气缓和下来稍许:“我并不是在指责舅舅什么,我有我的立场,舅舅也有舅舅的立场。”
他跟大哥虽有利益之争,但感情还算不错,但傅恒与大阿哥却是敬而远之的对家,自然是各论各的。傅恒不帮人,却也不害人,还是大阿哥自己将他推开的,永琰也没什么话好讲。只要不刻意出手陷害,他都不会管。
“只是有一条还请舅舅记住了,”永琰不容置疑道,“永寿宫里任意一个人的安危,都由不得旁人算计。”
傅恒精神一震,下意识想解释:“奴才不曾——”
永琰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摇头道:“舅舅做了什么,做过什么,我都不在乎,我们只讲以后,以后我的要求就是如此。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除非是我自愿如此。”
傅恒或许成竹在胸,认定不会伤到他和永璐,可在现场的他却知道并非没有丝毫的风险。
若是他与永璐知情,自己愿意赌一把,也不是不成。但被别人操纵在无所防备的时候去冒风险,永琰绝不愿意。
“有二哥的情面在,有皇额娘与三姐的情面在,我与舅舅也该好好相处,不是么?”
他肯对富察家稍加信任和倚重,是二哥牵的线。富察家的投靠与乖觉,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也是二哥给母族亲舅舅的照拂与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