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确认的事情,就是回家啊?”
当阿兰看到视野里出现那栋二层小楼时,突然说道:
“我闻到了和那滩内脏相似的味道……”
“是不是在我家旁边?”赵泽铭问道。
“不,在邻居家的胡同里,但,我不确定,你家的位置在上风口,也可能是其他地方吹来的味道——你要去哪里?”
“你在这里堵着,别动,那家伙可能还在附近。我去抓他。”
“小心点!”
赵泽铭不动声色地走进自家小院,从棚子下抽出铁铲和镰刀。
他看了一眼隔壁瓦尔克朗家——房屋大门虚掩,栅栏也是敞开的,屋里昏暗,仅有二楼亮着灯,但也拉上了窗帘,里面有什么情况,他也看不真切。
激战狼群只花了不到7分钟,大多数人们都在社区外跟大兵们对峙。
【受害者是红头发,大概率是纯血的芙拉芒人,铃那种混血过的,发色会更深一点,这很容易看出来。】
在社区呆了那么多年,虽然赵泽铭说不上人人都认识,但大多数人还是见过一两面的。
考虑到何文雅跟邻居关系很好,连何文雅都出门了,瓦尔克朗夫人一般也会跟着一起。瓦尔克朗夫人和她女儿不在现场,那就应该呆在家里。
正常情况下,伊娜·德·瓦尔克朗今天跟他一样,要去学校登车实习,这个点应该在家呆着。
这就已经很可疑了。
尽管阿兰没有闻到血腥味的轨迹,但是在这附近闻到了和内脏相似的气味。
加之虚掩着的大门……昏暗的房间。
这就已经很可疑了。
“凶手大概率在屋子里。”
赵泽铭拎着铁铲,从后院翻进瓦尔克朗家。
同自家不同,瓦尔克朗一家移民时间很短,后院的布局还是外国风格,花园修葺得精致漂亮。
只是洋气归洋气,格调和品质就比较低,属于那种定眼一看就能发现不少廉价二手货的。
——不过这也正常,瓦尔克朗夫人是个寡妇,男友叫阿里安特,赵泽铭见过他一面,是个沉默木讷的卡车司机。
全靠前夫那点积蓄生活,平时基本上家里只有她和女儿生活。
生活跟自家比起来,自然是拮据一些。
出于这一点,何文雅对邻居家也是多加照顾。
赵泽铭踏过草坪,他注意到花园里的植物还没有浇水和修剪,地上的落叶也无人打扫。
“阿什兰夫人根本没回家。”
赵泽铭想到。
秋冬季落叶几乎天天掉,像阿什兰夫人那样勤快的主妇,如果在家的话,肯定在赶集前就把园子收拾好了。
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何文雅出门了,阿什兰夫人却没有一起。
【那么,为什么大门是虚掩着的呢?对方肯定在室内。】
赵泽铭想到这里,将铲子丢了回去。
东西太笨重,握把太长,不太适合室内作战。
转而将镰刀别在制服的腰带上,赵泽铭踩着窗台,向上盘爬起来。他像一条蟒蛇,一点点,衣服和墙漆几乎没有剐蹭,几乎完全垂直地一贴、一抬,悄无声息地在墙壁上挪动身躯,翻上二楼的飘窗。
拨开晾晒的衣服,挡在自己面前的,就只剩下一面落地玻璃门。
赵泽铭轻轻推了推,玻璃门已经锁住了,不过这难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