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殿。
几个太监将字画《咏雪》挂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一进祈年殿就能看的到。
庆帝站在殿中反复端详，越看越满意，“好！天下只有祈年殿配得上这副字画。”
小太监们退出大殿之后，洪四庠弓着身子走了进来。
“陛下，广信宫的女官带着字画出了门，就被北齐锦衣卫跟上了。”
“锦衣卫来的是卫壁的儿子卫华，锦衣卫四品佥事，修为八品上。”
“锦衣卫和长公主的人没有打起来，双方好像相互认识。”
李云睿掌管内库，和北齐的走私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开始的。
听到长公主可能和锦衣卫有关系，庆帝不动神色的问道，“那幅字画如何了？”
洪四庠接着说道，“被女官带进宫了，应该到了长公主手中。”
庆帝神色一凛道，“朕知道了，你这次出宫，靖王和永王有什么异常？”
洪四庠面色如常，对皇家的事情一点都不避讳。
作为庆国武力最强的两位，更不怕有人来偷听。
“陛下，靖王还是种花种草，并无异样。”
“永王殿下得了一笔横财，但是昨夜被锦衣卫袭击了。”
庆帝闻言怒道，“卫华好大的胆子，永王府怎么样？”
洪四庠接着说道，“赵高已经有八品上的实力，他教的太监宫女也修炼到六品了。”
“赵高挡住了卫华，惊动了王府卫兵，这才将锦衣卫击退，永王殿下没有大碍。”
“不过永王殿下很生气，他号称要招募江湖义士保护王府，还要立志学武。”
其实，赵高现在的修为已经到了九品巅峰，和洪四庠不相上下。
所以，洪四庠到永王府附近的时候，就已经被赵高察觉了。
至于李长安招募义士，立志练武的事情，都是说给洪四庠听的。
李长安要借着锦衣卫袭击的事件，将之前暗地里做的事情放到明面上来。
庆帝说道，“让他招吧，他把字画炒的那么值钱，只怕要引来不少江洋大盗。”
其实李长安字画卖出高价，庆帝也在推波助澜，这可是壮南庆文风的大事。
“长公主和锦衣卫的联系，找人盯着，看看云睿到底在做什么。”
洪四庠面无波澜，躬身领命，“老奴领旨。”
淑宁宫。
洪竹和十几个太监宫女，手里捧着一些金银，正跪在柳太妃面前。
因为李云睿的授意，柳淑妍身边熟悉的太监宫女都要被换掉了。
柳淑妍叹息道，“你们跟了我和长安快六年了，现在长安都出宫开府了。”
“你们也要走了，这些金银你们带上，宫里需要打点的地方多。”
洪竹安慰道，“太妃安心，等殿下长大了，一定能接您出去颐养天年的。”
太妃能不能跟着亲王出宫，都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
不过以庆帝刚愎猜忌的个性，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柳淑妍道，“好了，你们走吧，到了别的地方要好好办事。”
他们出门之后，洪竹又将几个小太监叫到自己房中。
“柳太妃和永王殿下对咱们这么好，要是听到对他们不利的消息，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这几個小太监，不是赵高培训的，而是洪竹发展的外围人员。
他们不知道李长安的秘密，只是像常规宫斗那样，做个眼线而已。
洪竹他们被赶出淑宁宫，是迟早的事情，也都在李长安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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