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赌,可就一丝希望都没有了。太按部就班,什么东西会出来耍你两下。”泠的冷水没让亚希伯恩动摇分毫。
白鹿趴在地上,慢条斯理地啃着蔬果,作为高质量鹿种,每天都要吃上最新鲜的蔬果才能保证皮毛油亮,白鹿兴高采烈,把一棵白菜咬得嗤嗤得响,菜沫子从鹿嘴四溢。
吃饱喝足,白鹿倒下就要睡觉,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东西挡住了白鹿。白鹿呦呦地喊了两声,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挡住了你鹿爷爷休息。但白鹿看清来人后,叫声渐渐降低,随后是一声惨烈的叫声。
叫声惊动了里屋打坐的道人,道人一时没有收敛心神,气息散开,化作了锋利的金气,剐蹭着树屋内部簌簌得掉了满地的木屑,道人转手从兵匣中拔出三尺青锋,从树屋中出来。
门悄悄打开,白鹿看到主人,撒开四蹄,便要躲到主人身后,但很快它就感到了主人身上抑制不住的杀气,犹豫不前。
前有狼,后有虎,我白鹿实在是做不到啊!白鹿犹豫再三,还是躲到了主人身后。虽然,主人总是说要把自己烹了,但我还是信任你!
道人对于白鹿的内心戏份,毫不在意,他端着宝剑,一言不发,看着来人。
来人正是先前林中浑身漆黑装束之人,他扶正了脸上的黑乌鸦面具,说着一口怪异口音的夏语:“我希望和阁下完成一个交易。”
“在交易之前,先生要是能用正常的夏语说话就更好了。”道人操着与黑衣人完全不同的西语说道。
“我很抱歉自己说不好夏语,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的交易。”黑衣人流利地说着西语。
“也是,你们西人说不好夏语也是正常的。”道人用夏语不留情地讥讽着。表明着他不合作的态度,同时,他也盘算着要是分毫间能否斩下对面的脑袋。
恍若未闻,黑衣人只是从怀间拿出一份卷轴,递给道人。“阁下,先看了再说吧。”他的话语中有一种奇怪的自信。
道人接过卷轴,只是打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副简单的水墨画。他马上就合上了,恭敬地将卷轴递了回去。
但他的语气仍然不善,“有什么提议,可以在秘学会上直接提出了,无需这样。”
“看样子,阁下是不会反对了?”黑衣人闷闷地笑了两声,低沉的声音此刻出现了嘈杂。“我的要求是让我带走留在林子里的那两个人还有阁下出手的三剑。代价则是我会把这幅画交还给秘首,和一块‘时序’的碎片。”
道人瞬间出剑,锋利的宝剑架在了乌鸦脑袋上,“想清楚在说话,青染师傅的人情可不是这么用的,倘若你想破坏青染师傅的计划,那一副画还不足以让我收手。”锋锐的剑气从剑刃边缘溢出,撕扯黑衣人的乌鸦面具。
“阁下‘兵灾’的位阶可以伤到我,但想真正杀死我,还不够。”黑衣人好不惧怕,任由剑放在自己的脖子边上。“倘若我说这副画是秘首三百年前交给我的,今日的交易也是秘首的计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