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水压根没有停止的意思,公馆中的达官贵人们对突如其来的秋雨相当扫兴,除了某些特殊之人外,很少有人会冒着泥水弄脏名贵衣装的风险,去到野外。大部分人都在温暖的房间内开着所谓的诗歌沙龙,品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稀奇物件,女人之间的话题总是说不尽的时尚和名流,男人则是围成了经济政治的小群体,然而这些都和文学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公馆外的湖泊边上,黑商人一反常态地穿着白衫,皮靴上沾染着泥痕,老伍德在一边撑着伞,替主人挡雨。
就在解答亚希伯恩几个简单问题后,他就坐着马车来到湖边。
黑商人拿着鱼竿,专心致志地看着湖面的涟漪,可惜没有鱼儿上钩,他沉默的样子莫名有点落寞和寂寞。
“下雨出来钓鱼,老夫真没见过你这种人才。”一间植物构成的小屋中,阴崇生躺在一张植物编制躺椅上,举着酒葫芦,小口啜饮着从黑商人酒窖里面装来的美酒。他毫不留情地嘲讽着黑商人。
“老阴货,你们夏域不是有雨中垂钓的雅士吗?”黑商人小声说道,防止声音把鱼吓跑。“你有功夫喝酒,不如给我也造个遮风挡雨的屋子。”
阴崇生吃人的嘴短,这位无论怎样都是长生观的投资人,无奈地拔下充当发簪的枝条,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细小的种子,撒在黑商人身边。他操纵着枝条生长出象征着“衍生”的花朵,花朵枯萎,没有果实长出,凋零的花瓣落入土中,在雨水的滋养中,一株株植物飞速长出,扭曲缠绕在一起,形成了挡雨的小屋。
“说吧,非要选雨天拉老夫出来钓鱼是什么意思?”阴崇生将枝条插回头发中,又大喝了一口酒。他没觉得黑商人这么无聊,要乘着雨天来钓鱼。
忽然,黑商人的杆晃了晃,他握着杆,向上一提,就要将咬钩的东西拉出水。
“雨天真的能钓到鱼?”阴崇生差点被酒呛到,不过“报厄”可以尽可能避免厄运缠身,反方面就是放大原本就不高的可能性,这样钓到鱼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水中的东西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反而将黑商人向前拽了两步,老伍德见状,伸手握住鱼竿,肌肉鼓起,强大的力量几乎要将骨骼夹碎,“坚韧.适配”,“坚韧.抵抗”作用下,他不仅迅速适应着这种状态,体力更是再上一层楼。“内修.戒苦”加持的强大意志力和内敛于身体核心上的力量此时全部汇聚,要将水中的东西提出来。
特制鱼竿的品质不凡,即使这么巨量的力度,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破坏,老伍德双手一举,鱼竿立马弯曲成弧度,水中的东西对抗不了,被拉出了水面。
阴崇生在黑商人一人连条鱼都拉不上来时,便意识到不对,作为“位阶”即使再孱弱也不会连只湖中的鱼都角力不过。
他飞身过来,宽袖下右手成爪形,左手掐出一段法诀,“功德.归正”配合下,就在老伍德将水中的东西拉出水面的那一刻,阴崇生的一招爪手已至,掐住那东西的颈部。猛地将那东西一捞,他的手上绿光大放,镇得手上的东西弥漫出缕缕黑气。
他拎着那东西回到棚屋中,左手拔下发中枝条,右手上登时长出粗如手臂的藤曼,树杈。那东西瞬间被钉在地上,随后又是被困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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