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绕过街道,青染拉上车窗的帘子,隔绝了外面的机械铿锵,吵闹的人声。顺道隔断了游行的工人,督察的鸣笛。接待者兼司机说道:“最近的西区不太平,到处都是游行的,伯爵大人的工厂还好,只是最近有些工厂闹了鼠灾,好几个人都被咬死了,督察也查不出什么。”
青染一言不发,西区有很多“大衮”的邪魔信徒,但是明面上放出鼠群,一点都不像隐秘中的疯子。就像是箱子里面的那条猎犬一样,宛若自杀一般袭击黑商人的庄园。工人的游行也好,起义也罢,其中的势就让其自我疏浚,干预这些吃力不讨好,青染认为不值当。
“总会有人来处理的。”青染说道,她掀起帘子的一角,黑烟浓浓。司机透过后视镜,向后瞟了好几眼,欲言又止。青染注意到他的表情,将帽檐拉低了一截,挡住脸。
一路驶过闹市,工厂,很快到达了目的地,这里已经是西区首府相当不错的街道。环境相对不错,除了还需要生活在一片污浊的空气中。司机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仍然热情地替青染提着箱子,青染拿过箱子,走向一间路边的公寓。
司机靠着车,神色阴沉地看着公寓上的招牌,“明灯事务所”。
青染推开门,透过缝隙,司机清晰地见到事务所里面的环境,柜台,职员再正常不过。他的脸上闪过狠色,驱车离开。
“这位女士,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吗,我们精通各种各种法律条文,保证......”职员打着瞌睡,事务所的生意很淡,不懂法的工人会直接上街游行,不懂法的有钱人有自己的专属律师,这类事务所紧巴巴地接些不痛不痒的委托。
青染没等她说完,提着半人高的大箱子,推门而出,下一刻她就出现在了一座高塔的顶端,她身边是一个巨大的探灯和盘绕它而产生的无数复杂装置,极度炽烈的光芒,从它的核心迸发,照亮了西海岸的海面,和身下的无数黑塔。
她从大衣的内兜掏出青金色的面具,戴上,挡住烈光的侵蚀。
暗处,一个工装老头戴着遮挡严实的头盔走到青染,刺目的光芒照在他的头盔上,反射出彩色。
“秘首大人,什么样的风,把你吹到灯塔做客?”他走到一边,拎起酒瓶子,直接从高空丢了下去,飞落的酒瓶在空中旋转,在探灯的照耀下,反射着棕色的光晕,然后消散不见。
青染打开随身的皮箱,露出了其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