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焕手印再变,从角落跳出了好几只纸老鼠,从窗台跳出去,往厨房的方向爬去。
短暂交流之后,几人快速分开,余期白到房子后面的水井把黄色液体清洗干净,顺路和颜焕把晕倒的老二和父亲带出来,约翰被灌下泻药后,扒下裤子扔到厕所里面,余期白考虑到父亲刻印者的身份,又补了几拳,灌下麻醉药剂之后,将其安置在床上,装成还未睡醒的样子。
“十字剑和蔷薇?”张亭北脑中思考着两者的关联,对于亚希伯恩最后的话,他颇为在意,只是终究不解其中含义。“青染师傅,你这活计可不太好处理啊。”
他弯腰把钢笔塞到了一块地砖下面,梦境里的东西皆为虚幻,无法作为“生主.非鱼”赋能的载体,唯有这支钢笔勉强能派上作用。
他身影一闪而逝,下一秒他出现在了教堂当中。临近正午,一道彩色光影倒映在教堂中央的地面,以张亭北错略的建筑学知识,这一座教堂像是帝国后期的风格,高穹顶的风格,棱角分明的外观,唯一矛盾的是,这种形式的教堂一般都出现在城市的中心,是一座城市的地标式建筑。
而这座教堂除了外形和哥特式沾点边以外,顶多就是一座普通的乡村教堂,只有聚会的场所,连一些常规的配置,诸如一些专门用作祈祷,存放图书的房间,这里也通通没有。其整体就像是一个掩人眼目的框架,遮挡的东西应该就是暗门下面的东西。
张亭北将手放在贴在教堂的内墙上,“生主.非鱼”将他的意识融合进入整座建筑中。他很清楚,在梦境中这么做相当于直接沟通造成梦境的根源,是选择在“大衮”邪魔的脸上蹦跶。意识持续下潜,穿梭暗门,下面漆黑的甬道像是一块沉默的石块,没有一丝反应。
张亭北意识回归,身形出现在了紧密的暗门上。按照常理,他应该出现在意识最后存在的地方,暗门下面的甬道里。
短暂丧失情感的张亭北大脑无比冷静,心下已经做出了决断,这场梦境还是一个剧本呢,他们这一群外来者强行打断了剧情下一幕的展开,结果就是下一场的场景还在沉在亚希伯恩的潜意识当中,或许只有配这一家人演完这一场戏,核心才能浮出水面。
棘手的梦境,应该让精通大脑和梦境的学者把亚希伯恩的大脑切开研究研究,最后那群唯知识至上的疯子大概会商量着要不要把这小子给献祭给“博论者”。张亭北脑子不由得出现了奇怪的想法,他深呼吸两口气,恢复了正常。
张亭北心意一转,转瞬间从教堂回到了屋子,他从地上把钢笔掏出来。走到窗前,望向教堂的方向,忽然颜焕脑袋从墙下弹出来,他个子矮,跳起来也只是能让张亭北看到他的脖子以上的部分。
“师弟,快来吃饭。师兄给你准备一桌好菜。吃完饭我们再想做打算。”颜焕纯净的笑意稍微使张亭北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