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期白将朴刀插入飞蛾怪的胸膛,直到刀刃没入后,长杆也探入一部分,却仍未触底,一脚踏在长杆,韧性十足的刀杆回弹,将他的身形带起。
余期白转手轻巧地从空中拉来一柄斩马刀,夸张的刀身规模非两手握持不可,夏域的战士常用的砍马军械,曾杀得异族大军人马俱碎。
底下受制的巨型飞蛾不肯束手就擒,形似床柱的触须猛然向上顶起,数根触手绞杀而来,女人的脸庞泛着红晕,她的身躯此时痉挛着,发出娇哼,不用想也知道,陷入到她身体中的男人正在干着什么。
余期白脸色冷峻,心中对着正在交媾的两人虽是厌烦无比,却丝毫不影响手中的动作,举重若轻抬起刀,靠着腰身力量,竟是在空中旋转,避开了所有的触手绞杀。
“‘大衮’的邪魔信徒果然都是一群只会摆弄触须的小辈。难怪龟缩在底下,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狐媚祸人,浪荡无垠,竟以与鸡零狗剩之辈交媾为荣?”余期白朗声说道,杀人救人皆讲究攻心,这激将法有时也是祸患,祸从口出,其暗合“兵灾”灾难的真意。
余期白口中喷出的气浪中混杂层层的剑气,“人法.五脏”,金行附着在刀刃上,原本已经是锋锐无比的刀,更是声势摄人。
飞蛾怪见一次攻击不得手,便又是触手裹挟着“衰枯.衰败”席卷而来,但余期白意念之中,从武器匣飞散出来的三尺剑截过攻势,长枪飞掠,斧钺劈砍,更不提细碎飞刀,各式怪样的圆盘,弯刀武器。
触手被碎的稀烂,有些遗种的再生能力,超乎想象,但此时也再无办法。飞蛾怪那张魅惑的半人半虫的脸上终于闪过吃痛的神情,她怒号道:“我要吃掉你,你不是我的孩子!”压在身上的翅翼忽然立起,想要借此攻击。
余期白不理她,在触手被尽数斩碎的情况下,她已被激怒,目的达到,他不愿意多说这些污言秽语,毕竟在短时间再编出一段出来,还是颇费心神。
身形下冲,那些灵活性不足的翅翼威胁不到他,用力挥出大刀,使出浑身的力量的斩击,挥发散逸的锋芒将试图抵挡的翅翼统统震碎,将毫无疑问地将这只巨大的飞蛾怪劈成两段。
飞蛾怪那颗女人的头颅终于露出恐惧,这一刀,她接不住,必死无疑。“我的孩子,救我!”她费力挪动着身躯,想要避开刀锋,但肥大的体型除了在地形上有微不足道的优势之外,却只会在躲闪腾挪的关键时刻落了下乘。
锋利的刀刃落在飞蛾怪肥硕的肚腹,如热刀入肉,在巨力支配下的斩马刀不像是切,而是锯开,使肉浪向外翻滚。
但事实上,余期白并没有顺利地将敌人刨开,陷在肉浪中的一双手硬生生地接住了余期白的全力斩击,但在巨大的力量和足够的锋利度下,这双手连带着周围飞蛾的肉体强烈形变,在洞窟坚硬的地面上留下向下凹陷的石坑。
余期白轻松地扬起斩马刀,父亲乘着这个机会,将上半身探出来,他的手臂软绵绵地垂着,骨骼碎裂,筋肉麻木,也只有戒律修士一脉刻印加成和“大衮”的邪魔状态双重改造才能保证那一双枯瘦的手没有直接被刀刃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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