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个女孩不会就是梦境里面师弟们遇到那个母飞蛾,这个渔夫不会就是那个变态牧师吧。”颜焕捏着拳头,站在椅子上,肘子撑在桌面上,激动地说道。
余期白却摇摇头,他虽然心中尚存疑惑,但直觉上却通透,知道这故事八成是梦境真相的后续。只是若梦境为真事,那这最终离开的到底是谁,还有这女孩就是遗种飞蛾的女儿?
“渔夫没有跑,他痛哭流涕,抱着黑山的腿恳求我们把他的女儿变回原样。我们问他事情来龙去脉,但渔夫却支支吾吾地不说话,看着女儿的眼光是恐惧又是不舍的,那种情绪,即使在现在也是让人记忆犹新。我意识到不对劲,便威吓他,要将此事告知圣典教会。
有教会恐吓他,他终于说了几分实话,我事后想着,大概是九分真一分假。他叫约翰.霍恩,来自帝国南方的某一个镇子,那里的人表面上是圣典教会的信徒,但背地里面却是一伙信奉蛾母的邪教徒。奇怪的是那个镇子中,却没有什么正经的女眷,镇上唯一的女人是一伙妓女。
霍恩家族世代掌握着祭祀蛾母和传道的任务。不过有些不可说的话语中,这家族能成为傍在神明身边,原因是他们皆是神明的子嗣。嗯,生理意义上的,不过那些子嗣都是男性,没有女性。”青染语气玩味地看着弟子三人,这和他们所讲的大差不差。
“好了,为师讲累了。”青染环抱着胸,对着三人说。颜焕此时急得不行,忙去倒茶送水,捶腿捏肩的,满脸堆笑。青染被他伺候得满意地点头,喝了一口温水,润润嗓子。
“师傅,你看这样力道可以不。”颜焕讨好地说,小脸上掬满笑容,余期白和张亭北两个师弟微妙互相看看,心说青染师傅看似随意,但大抵是刻意说道的,也只有师兄的性子认为这是有趣的故事吧。
“你继续按着,我再想想其中精彩部分。”青染眯上眼,狭长的眼眸扫过几人,说道:“那渔夫年轻时,有些风流,虽然生于霍恩家,但家中年轻人唯有十六岁成年时才能与蛾母交媾,繁育下一代。故平日无趣时,就染上了些寻花问柳的习惯,不过寻问的,只是些残花败柳,便落下病根。传说啊,那蛾母只有与童男配合时方能产下男婴,若是像渔夫那样,却只能留下女婴,作为那蛾母的食物。平日里,蛾母就勾引些男人,产下食物。
唯一可称道的是,渔夫不忍女儿被吃掉,便偷抢着女儿在他几个兄弟的帮忙中,逃离了镇子。我和黑山对这个故事有几分怀疑,心中知道这蛾母应该是某一只遗种。当即便留下黑山尝试诊治女孩,我就亲身前往了那个镇子,因为早先路过那边,我顺手留下了‘逍遥.无束’的锚点,因此便过去探了是非。”
青染停顿了一下,不再说了,也不顾颜焕可怜巴巴的模样,说道:“接下来的事情,涉及到一些故人,为师有些乏了,就不与你们说了。若想知道,可以找泠小姐问问,她定然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