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坐下后,黑商人闭眼做完餐前祷告后,以颜焕为首的一干人迫不及待地动筷子,他们虽不是教会信徒,但必要的时候,他们也尊重对方的选择。
颜焕动作极快,却完全不显得粗鲁,反而给人一种流畅的感觉。相较而言,其他人反而有种慢腾腾地造作的意思了。
“颜小先生,怎么吃得这么急啊?”李济澜挨着颜焕坐着,决意要逗逗他。
张亭北夹起来面前一块鱼肉,黑商人的餐桌上从来没有侍者上菜的环节,所以也没有特别固定的前菜,主菜之类的环节,桌上的佳肴任吃任取。
亚希伯恩取过菜肴,给泠的盘子里面分了一大部分,泠舀一勺汤送到亚希伯恩嘴边,亚希伯恩也没管她的勺子里面盛着什么,张嘴就咽了下去。
黑商人用刀叉划来开一块肉饼,配上小菜和酸黄瓜塞到嘴里。莫名觉得万托安精心腌制的酸黄瓜口味重了些,酸了些。“幸好坐在这里的都是些性格开明的,要是一些教会背景的老东西在场,早把你们数落好几遍了。”
老东西?青染夹上一筷子鱼肉,放在嘴中抿开,顿时有点不爽,以往不曾在乎自己年龄问题的青染,此刻心中竟恼怒了一阵,似乎伴随着泠和亚希伯恩的出现,情绪对她的影响变得更多了。
听着他酸溜溜的话,泠瞪了他一眼。维多利亚突然有点看不懂这一伙人的相处关系了,专注吃饭的,卿卿我我的,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一脸严肃的,形形色色,却异常融洽。
晚餐尾声时,老伍德又是急匆匆地走来,又是在黑商人耳边一阵耳语。
黑商人抚了抚自己还没来得及染成黑色的金发,又是一阵头大,“好了,真正固执的家伙来了。”
维多利亚和李济澜相视一眼,李济澜说道:“公主殿下,看来我们得短暂回避一下了。”
张亭北按住他,说道:“不用,留下来好好听听,我猜这位固执的先生应该是庇护阁下吧,这位主教团成员和大部分人都不同,这是一位真正的苦修士。”
“北哥,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离开。”李济澜反手把张亭北的手推开,他们假若都是黑商人的好友,坐在一起吃上一顿饭自然无可厚非,但他们各有各的立场,王室,教会某一教派,秘学会,甚至黑商人自身都被视为一股强劲的势力。这样的几批人放在一块,难免不引起人的怀疑。
毕竟就算是掌权者,也要防止在某些境况下不被意外牵动,就像这次的风波。
“北哥,我只是离开餐桌,不是离开谈话的中心。”李济澜冲着张亭北眨了眨眼。
逃开别人的怀疑,把第一手情报弄到手?张亭北看着李济澜和维多利亚退出餐厅,外面的马车骨碌碌地离开,但两人最后却和庇护一块走了进来。
黑商人招来老伍德,把桌上的残羹收拾干净。晚上的聚餐涉及颇多,他先行遣散了仆役,只留下了管家老伍德,至于马车夫阿里则被留在了黑公馆照料着黑商人的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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