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啊,见识长了不少。总归是有了点自己的判断。”
“所以与我有关的,这神明遗迹又相互相通,恐怕我除了西海岸,这烈车,伊甸,镜界都有一份活计吧。”
青染似乎很惊讶他的觉悟,“你这思想觉悟可比某人高上不少。原先我的意思只是遣你去西海岸,但现在福德横插一脚,虽然接引伊甸因为他的死已经暂缓,但迟早会找上门。你觉得现在会找上谁?”
泠脸色一僵,她对着青染瞪了一眼,谁让青染总是那么可恨呢?
“谁说不是好事呢?万一在西海岸遇险的时候,伊甸降临说不定还能给大君点惊喜呢?不能总让别人送礼是吧。”
青染摆摆手,“原本还想多劝你两句,亏我还拉上了阴崇生。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听说你在搞装甲的事情,让‘木德’授你一道长生咒吧,不然总有人说我小气,总是坑秘学会会员。”青染又朝泠笑意盈盈地瞧了一眼,黑袍一挥,身影闪逝,只听见楼上有房间房门开合的声音。
泠冷哼一声,“出风头的把戏学了不少,正经事一件不干。”她总有些咬牙切齿。
阴崇生捏着自己的长须,“泠小姐,道首可从来没在别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呢。”随即他对亚希伯恩说道:“既然道首开口,我自然不敢推辞。”
“秘首到底做了什么,秘学会上下对她净言听计从。”亚希伯恩颇有些疑问,读的书越多,这三个月在奥威亚见的多了,他看到在执事和特调司这种等级无比严谨,上下级关系极度死板的地方,似乎也不是所有东西都是言听计从,而是迫于指令。
阴崇生双手蒙起绿光,抓起腰间枝条,上面生叶,长花,长出一枚鹅黄色的果子,阴崇生拧下果子,递给亚希伯恩,“吃吧,黄果里面的长生清气比朱果更适合人。”此刻阴崇生“木.长生”,“木.大衍”齐齐作用下,整个宅子都生出一种新鲜植物的清香。
亚希伯恩捏住小果子,放进口中,不及咀嚼,便淌进喉咙。一种怪异的感觉直冲大脑,他的眼睛白炽色显现,耳边只能听到阴崇生的几句话。
“至于为什么秘学会是这样,我们长生观一向认为为人在世,论迹不论心。是故恶人向善未尝不可,善人行恶不可取。”
“好了,你心里能懂便好。”阴崇生手中的绿色消散,取而代之的一层淡金色的光晕,象征“功德.仙途”。他虚空打出一道符咒,他的手抚过亚希伯恩的头顶,繁复的古文一下子就融入到亚希伯恩的头顶。一时间,亚希伯恩的脸都白皙了许多,原本在地下居住而无法避免产生的一些瑕疵全都不见。
“余小子,本来你父皇也能受这一道长生符,但无奈他与这‘仙途’功德无缘,只能用了道首的法子。你可莫要怪我那日脾气臭。”
余易白摇头,他人微言轻,能有答复已是极好。他仔细看着这一道长生观最高符咒,看得有些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