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老板,和镇子上的人不一样。
亚希伯恩见天色已晚,向老板掏要了一壶水,便返回自己的房间。紧锁房门,他身上大部分珍贵的物品都没有损坏,倒是那些因素素材在品质上都或多或少损失了,难道转化过程中,还被克扣了东西,算作过路费?
保险起见,亚希伯恩花了大半时间布置了因素真空的环境。若是将因素真空的技艺作为诠释,岂不是一瞬间就能控制一个范围之间的因素气息?
就像是僧侣利用“腐金母”的赐福,将神明恩赐的气息隔绝。只不过那更像是一种污染,将高贵的踩入尘埃,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将因素真空变为诠释,他也不过是想想罢了。正常的诠释,在仪式,诠释物上缺一不可。但和神明扯上关系却又要暂时拎出来,神明对于祂所青睐的刻印者总是不吝恩赐,垂青的表现就是将仪式连同诠释物全都办妥了,唯一的期许就是你要践行祂的意志。
或者说分享祂的时光侵蚀,同化于其中。
亚希伯恩辛苦了大半个夜晚,终于借助他手上不多的因素素材完成了书桌边上一圈的因素气息不外泄。亚希伯恩将缠在手臂上的银丝探入一小杯的汤水中,里头是他的中餐和晚餐。
“现在检测实在晚了些,但检查一番总是不错的。”亚希伯恩暗自安慰了自己一番。
值得高兴的是,旅馆里头的食物很正常,即使放在现实当中也是最新鲜的食材。随即亚希伯恩将目光放在了自己在外面买来的特产,浇上些水,手中涌出银丝覆盖其上。
亚希伯恩脸色一变,这不是死物,这些东西全是活物?对于普通死物,银丝只有解析之用,但对于活物,当“通识.虚构”竖起虚无的进化和衍变之树时,巨量的因素被抽取,无数的生命在不存在的线路上,一步步诞生出来。
亚希伯恩运转“因素.溯源”和“因素.源”,无形的因素炉压缩,锤炼着因素,丝丝点点地注入银丝的尽头。他倒要看看那些特产里头到底能产生出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泡湿的面包向内皱缩,无数的蛾子从中飞出。
亚希伯恩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些玩意太瘆人,自从先前那一场梦境之后,他对这种飞虫总归是产生了难言的恐惧。尤其是那肥硕的蛾母,那无从言说的强烈交配欲望。
门外恰好响起敲门声,亚希伯恩压下心中不适,问道:“是谁啊?”
门外闷声闷气地回答道:“先生,是我。我来给你换水了。开门啊,快开门啊。近来,镇子不安定,出了一个偷马贼,你可要小心啊。”
亚希伯恩挑眉,这旅馆里头的人可都是老板从镇上雇佣来的,哪有人半夜还给住店客人换水的?莫名一种见你是外乡人,便要夜半过来故作热情,实则背后藏着刀,趁你不备的时候,猛得拉上一刀。
明天这黑店就要把你端上餐桌了。
空洞的敲门声中,亚希伯恩反而产生出兴奋的情绪,从面包中虚构而出的飞蛾物种来看,这个镇子可不普通,现在又是半夜鬼敲门。终于对外乡人,或者说外来者露出自己的意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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