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月的泪水哗啦啦的掉,延着细脖划入裙领,身形抽搐。
每当对上姜颜栀的目光,都身心巨凛。
姜颜栀面无表情,可一眼扫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她加害她在先,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姜颜栀竟然是……
“是我……”江兮月嗓音发颤,说得断断续续,“是我做的……是我让卢立良和我演戏,他不是真的想对我做那种事……”
她呜呜咽咽的说着。
指甲抠在地上,不断收力。
江叙迟和周政礼滞在原地,瞳孔骤缩,丝毫不敢相信这竟是真的。
兮月,怎么会……
卢立良见状一把推开周政礼,兀自爬起来,捻了下嘴角的血渍,啐了一口。
艹,下手真tm重,牙齿都被打掉了。
他看着不远处的一幕,此刻是惊讶于姜颜栀竟然真的能让江兮月改口,将这件事与他划分得干干净净。
想到这,他邪恶的笑了笑,早知就直接下手了,哪还需要顾忌什么。
“你们听到了吧?是她做的,我只是替她办事而已,这都跟我无关,可以放我走了吧?”他身上各处疼痛,站不太稳,身形摇晃不止,说出的话也随风而飘。
“你tm闭嘴!”周政礼猛地揪住他衣领,直接按在旁边的墙上,那种窒息感令卢立良差点没喘过来气,“再说一个字,我现在就弄死你!”
他生气、难过、难以置信……
完全无法接受,自己心慕多年的人会做出这等事来。
若非姜颜栀传信,他们都无法得知今日的事,也不会赶过来救她,而她竟然还反过来想要加害姜颜栀,不仅如此,这场戏还是她自导自演的。
心里像是积了团火,愈燃愈烈,无需助燃剂,也生成了猛火。
那种两头难安的感觉无时无刻都在烧毁他的理智,使得他无法冷静思考。
“为什么?”江叙迟垂在身侧的手攥紧,盈满失望。
江兮月残余在脸上的泪早已干掉,形成几道泪痕。
心里憋屈,可她别无他法,这些年累攒的委屈也如同猛洪般倾泻而出。
“因为我想得到你们的关注!这么多年,我在江家过得战战兢兢,我害怕你们不喜欢我,害怕你们把我赶出去,我那么努力的想要得到你们的关注,可你们却好像从来都看不到我。”
“无论我怎么努力,永远都比不上一个死去的人,哥哥,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问问你,这么多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你的妹妹?我在江家就好像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我想得到你们的关注难道就这么过分吗?”
“还有阿舟,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可你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你爱她,当着我的面对她好,我嫉妒,我讨厌她,只要她消失了,你也许就会喜欢上我……”
她一口气不停的诉说个遍,将心里的憋屈和怨气全都抖擞出来,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心。
祁淮舟眉心微动,牵着姜颜栀手的力度加深,音调平淡:“感情不分先来后到,我对你没那种意思自然不会答应,否则是浪费你一腔真心,辜负你,耽误你。”
“可你不该将这一切归咎于绵绵身上,更不该用这么卑劣的方法去害她,你自己也不愿意碰上这种事,可你却转头就想用这种方式欲图毁坏绵绵的名声。”
“江兮月,在此之前,她甚至不认识你,从未给过你委屈,这不是你对她做出这种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