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好像全部事情都乱套了,变成她不认识的样子。
对她而言,小赵的临时辞职是她没料到的,这些年早已习惯她在身边照顾,突然离开,与被抛弃没有区别。
周政礼知她难过,没说什么,小赵老家有事要走,他不能拦。
他扶着江兮月进入别墅,给她倒了杯温水后,温声安慰:“没关系的兮月,明天我去给你找另一个人来照顾你。”
江兮月难得第一回主动靠在他肩膀上。
周政礼心头一喜,身姿保持不动,纵使肩膀麻了也不愿推开她。
另一边。
迈巴赫上。
姜颜栀任由祁淮舟上下检查,趁这间隙道:“祁淮舟,其实江兮月没有自导自演。”
祁淮舟手一顿,看向她。
他知道,卢立良并不无辜,只是他仍旧无法原谅江兮月用这种方式对付她。
他的绵绵,两年前因为类似的事情而造成巨大的心灵创伤,坠酌湾王先林那次又加剧了些,故这次她已无法容忍。
若这次事情真到了无法挽回的那一步,他无法想象她会怎样。
也不敢去想象。
“我帮了卢立良,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人。”姜颜栀腔调轻细,坐着一动不动,目光不知落在哪处。
“绵绵,你不坏,一点都不坏,你只是在帮助你自己而已,即便江兮月没有自导自演,可她的的确确存着害你的心思,你反击,这没有错。”祁淮舟捧着她的脸庞,神色认真,“绵绵,不要这样想,你一直都很好。”
“最起码,你懂得反击,而不是任由被欺负。”
姜颜栀缓缓靠在他怀中,双手环着他腰身。
“没事的绵绵。”祁淮舟手在她后背一下一下的轻拍着。
“本来卢立良是不会轻易放过我和玖玖的,是我主动提出要和他做一个交易,所以他才放过我们……”
姜栀颜喃喃自语的声音显得车厢一片寂静。
外头天幕黑漆,只有路灯偶尔透进来,飞速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白光。
祁淮舟默默听她讲述完,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像哄孩子般。
他清楚,绵绵内疚,但并不后悔今日所为。
“别想这件事了,先歇会儿。”
声音落在姜颜栀右耳旁,抚平她的心跳,她闭上眼,在回锦阳小区的路程中睡了一觉。
——
坠酌湾,公共饮酒区域。
陆湘凝给祁铭杨递了杯酒,颇为坦然:“分离酒,喝了这杯,明天我们两家就坐在一起,把婚给退了。”
祁铭杨久久未接,抿着薄唇,执拗的凝着她。
“拿着。”陆湘凝扬了扬酒杯,说一不二,“我已经和我的家人说了这件事,他们都支持我的决定,至于你要不要事先和你家人说,随你。”
祁铭杨款款接过酒杯,眸光暗沉。
“祁铭杨,我陆湘凝做事一向不喜遮遮掩掩、犹豫不决,不怕告诉你,我曾经的确喜欢过你,真心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被你吸引,但那时我并不知道你私下里是怎样的人。”
“经此一事,我了解了,我们对婚姻所持观念不同,注定要分离,反正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婚必须退,你可以继续去找你那些女人快活。”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