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舟身侧的中年男子微微颔首,这两句话是写给他的,一种来自于上位者的警示。
而姜倾绵不知,只觉那字似乎上了魔药,过分漂亮,俨然已被它深深吸引。
由此,脱口而出一句赞美:“写得好好呀!”
顿时,那些围在一起的黑衣男人乱作一团,瞪目看向她,眼里写满不可思议。
祁淮舟低头看字的动作一顿,抬眸了她,眼底亦闪过惊诧,不过仅仅一瞬。
姜倾绵同他对视,稍稍发愣,他的眼睛太过深邃,散发出一袭冷感,与他书卷气的气质不相符。
这么一瞧,发觉与她方才所感知不同,他身上萦绕着疏淡感,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祁淮舟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几名保镖,好似在说“你们工作真到位,人都到跟前了还没发现”。
几名保镖猛的一颤,惊慌至极。
姜倾绵是个直脑子,一点没察觉不对劲,嗞着口大牙继续盯帅哥,若不是现场有人,她保持了一线理智,只怕哈喇子都淌下来了。
“小姐,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其中一名保镖问。
天知道这种状况有多严重!
数名保镖,连个小姑娘都没注意到,还让她到了少爷身边,若是带着杀意来的,只怕少爷已经挂掉。
姜倾绵微歪头,疑惑:“门没关紧,我就进来了啊。”
“……”
祁淮舟闻言沉了脸色,保镖们战战兢兢。
如此低级的错误,简直要命。
姜倾绵不懂,只朝祁淮舟淡然一笑:“你写的字好好看,能不能帮我写几个?”
“写我的名字,就三个字。”
祁淮舟挺阔身姿未动,目光在她笑容上一晃而过,不曾言语。
保镖终于拾回本职,伸手拦她:“抱歉,小姐,这里并非闲室,还请您随我出去。”
姜倾绵不解,只当他们是展馆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加之年少气盛,登时便表达不满:“我不同意,凭什么他能进来我不能?”
“你们这是区别对待!”
保镖们面面相觑,正准备强行架她出去。
祁淮舟清沉的嗓音倏然响起,款款道来:“无妨,松开她。”
只一下,便定住姜倾绵心神,思绪起起荡荡,眼眸却直直落于男子的侧脸,连挣扎都忘却脑后。
忒好听的声音,一如他写的字,在她心里留下难以抹去的烙印。
若让此后的姜颜栀回答,那便是她先喜欢上了他的字,其后是声音。
她想要往前走几步,无奈几个保镖太谨慎,只好就着这般姿势,又朝祁淮舟笑笑:“可以吗?”
那对澄净清亮的眼眸太真诚,仿佛能够容下万物,海纳百川,将人眼球牢牢吸住,偏得眼前人是祁淮舟,不起作用。
彼时他不懂情爱,也不屑于此,作为家族的继承人,他的责任就是为了传承家族荣光,女人于他而言,无异于空气。
所以她的请求,他没应,留下一句“抱歉,请便”,就率先离去。
姜倾绵挠着脑袋愣愣盯着,他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