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栀耳后一热,忙揣回手,祁爷爷还在一旁呢,他也不嫌羞。
祁震峰鹰眼一拐,佯作没瞧见,心若明镜,这把年纪自然懂得避让,便率先离去。
祁淮舟重新揉上她手腕:“饿了吗,要不留下吃完饭再送你回去?”
“不。”
“嫌我家饭不好吃?”
姜颜栀不搭腔,自顾自走回堂厅。
那是必经之路。
原想着同祁爷爷道一声就走,却没如愿。
江叙迟和薛玉瑶来窜门,几人恰逢碰面。
江叙迟微讶,礼貌颔首。
姜颜栀神色迥异,眼底划过深意,其实她和江叙迟在几年前就认识了,也知他是祁淮舟兄弟,但话没说过几句。
只因他是江家长子,是她单方面因素造成的交联不多。
薛玉瑶瞧见她一瞬,顿时又起了火,早前祁盛辞那事还没得到解决,今日一面,令她重新忆起。
近来祁盛辞都离她远远的,她将这一切归咎到姜颜栀身上。
恰巧祁爷爷也在,想着就算淮舟哥欲偏袒,只要祁爷爷站在自己这边,结果必然是有益于她的。
想罢,她当即抬手指向姜颜栀:“你怎么还敢来?”
一声责怪落下,堂厅众人视线聚集。
姜颜栀蹙眉,语气淡淡:“当家教。”
“我管你当什么,我上次都警告过你不准再来祁家,不准再靠近淮舟哥!”她越说越长气,想着靠山在,便将话说重了些。
“你这个贱女人,这么久了还存着勾引淮舟哥的心思,因为你,现在祁盛辞都不搭理我了,看我不挠烂你的脸!”
高跟鞋“哒哒”几下,她三两步走来,挥着制作精美美甲的手就要上扬。
祁淮舟将姜颜栀往身后掩,像一堵墙般挡在她身前,神色阴霾。
“薛玉瑶,这里是祁家,不是你说了算。”
“淮舟哥,你偏袒她一次就算了,怎么能偏袒她第二次?”
“你知不知道她是个坏女人!一边和祁盛辞有联系一边勾搭你!”
祁淮舟周身气压随她话每落一字便下沉一分,至终,已然集满戾色。
她的话不仅羞辱了姜颜栀,还牵扯到三叔,爷爷在这,这是绝不能提及的。
否则,一发不可收拾。
当初在同样的地方,三叔被爷爷亲自执行家法,硬生生打断三根实木,血肉模糊,此后,爷爷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薛玉瑶,你住嘴,祁家的地盘还轮不到你胡说八道,你要是再胡搅蛮缠,以后就别来祁家了!”
祁淮舟神色可怖凛然,说出的话也带上了久居高位的威压感。
薛玉瑶怔住,眼眶缓缓充红,憋屈一瞬间蚀满胸腔,身形一抽一抽的。
“祁爷爷,您要为我做主啊!”她转身就扑到祁震峰身侧,哭喊着,“那个贱女人,明明知道我喜欢祁盛……”
“薛玉瑶,别说了!”祁淮舟此时也顾不得绅礼,将她拽起,严色阻止。
上次跟她说的话她是一点没放心上,阻止她,是为了三叔,也是为了她好。
祁震峰面色冷肃,适才的话被他捕捉到敏感字词,便朝薛玉瑶道:“别管他,你继续说。”
薛玉瑶这才断断续续的说起过往之事,全然不顾在场人神态诡异。
祁震峰听完只觉两眼一黑,心头卡了团火,即将爆发而出:“你喜欢祁—盛—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