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随薛玉瑶郑重点头,祁淮舟一股气涌上脑门,无奈扶额。
这下,是真完了。
“祁爷爷,明明是我先喜欢祁盛辞的,但这个女人却插了一脚,不仅迷惑了祁盛辞,还妄想勾搭淮舟哥,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她只顾哭喊,将一切罪过怪在姜颜栀身上,却丝毫没注意到,祁震峰脸已黑到极点,即便不对上他视线,也仍会被他吓得心神直颤。
那是种来自于骨子里的威骇,单是眼波余光就足以震慑全场。
姜颜栀身子微缩,一瞬不瞬的观察祁爷爷,近乎可以确定,他此刻是真发怒了。
是因为她和祁盛辞的事吗?
正担忧,祁淮舟前来握住她肩骨,朝她摇摇头,眼眸里满是安全感和安抚,告诉她别怕。
在场人里,只有他和管家清楚,爷爷真正生气的点是三叔,而非姜颜栀。
薛玉瑶因为这段时间总来窜门,爷爷早已把她当作亲孙女看待,先不说她直呼三叔名字不妥,更要命的是,她和三叔扯上了关联。
“淮舟,这事你是不是知道?”祁震峰沉着嗓音,话里话外透着股仿若从战场厮杀出来的森然。
祁淮舟薄唇一翕一张,最终点点头。
空气中弥漫着沉闷,持续侵蚀每个人的心绪,将丝缕惧意送进身体。
姜颜栀不由得攥紧祁淮舟衣袖口,呼吸都不敢太重。
“混账东西!”祁震峰一声怒吼,将在场人都震上一震,“让祁盛辞给我滚过来!”
薛玉瑶哭腔残留在喉间,眼泪刹时收回,只在面上留下几行泪痕,面对祁震峰突然转换的凌厉,显然没反应过来,唤“祁爷爷”的声音愈来愈弱。
事情紧急,祁盛辞用上最快的速度赶回老宅,当瞧清堂厅的一瞬后,顿时心生悔意。
原以为只要躲着薛玉瑶这事就能一瞒而过,结果还是暴露了。
没等老爷子发话,他径直过去,在正中央“噗通”一声跪下。
薛玉瑶吓一大跳,磕磕绊绊:“你……你怎么……”
姜颜栀见状亦是震惊不已,还没回过神便听祁爷爷拍桌而起,力度大到将桌上的茶水震翻,茶水四溅,有的拍落到祁盛辞额头上,而他甚至不敢抬手擦。
“管家,拿家法来!”
管家去而复返,祁震峰二话不说一棍扬在祁盛辞后背。
姜颜栀吓一大跳,手不禁颤抖,这一棍下去,祁盛辞直接双手撑地,溢出些痛哼,却不敢反驳半句。
薛玉瑶惊得脸色苍白,欲扶他,却被推开,她昂头看向祁震峰:“祁爷爷……”
祁震峰只扫她一眼,抓着家法的手气到颤抖:“祁盛辞,她才22岁!你祸害别人就算了,你还敢迷惑她心智?!你安的什么心?”
“祁爷爷,不怪他,是我……是我喜欢他的。”薛玉瑶此时早已忘了要告状姜颜栀的事,直至看见祁盛辞结结实实挨了那一棍后,才猛然回想起淮舟哥那日同她说的话。
竟是真的!
可这是为什么?
“你不用替他说话,今天我非要打死他!”
在祁震峰再次举棍时,薛玉瑶直接握住他的手,大着胆子阻止,哭得满脸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