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的管家偷偷松口气,所幸姜小姐思虑到这点,省得他出声提醒招来老爷子的杀意。
祁震峰蹙眉:“你怎么跟淮州那小子一个样?我现在饿,吃点没关系。”
“不行。”姜颜栀否认得极快。
连祁震峰都没合计到,姜丫头现在都敢跟他一来一回的推拉了。
最后,他也没吃着,姜颜栀有意挑起别的话题来转移他注意力。
聊至祁淮舟小时候的糗事时,老爷子起兴,扒拉一大堆全给抖漏出来,早没那股肃穆威严的模样,倒像是个寂寞到极点突然遇上知心者,侃侃而谈。
管家时刻观察着姜颜栀,不由得替老爷子欣慰,以后怕是不会寂寞了,估计也不会再拉他聊到半夜。
谁曾想,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和一个桃李年华的姑娘如此聊得来。
病房外头,直通电梯敞开,祁淮舟和陈迟一前一后走出。
陈迟亦步亦趋的跟在身边,趁这段路程的间隙报告了前几日姜颜栀和何莉雯的事,行至病房门口时,他欲问解决措施:“老板,那位何莉雯……”
“别说话。”祁淮舟倏然打断。
他循视线看去,房里姜小姐竟然和祁老爷子在玩扑克牌!!!
房里四人,每个人下巴都粘着纸条,祁老爷子尤其多,下巴都粘满了,满面笑容。
祁淮舟静驻于门口,搭在门把上的手收回,目光柔和欣悦,瞧了须臾后,轻声说:“已经很久没见爷爷心情这么好了,别打扰他们,到别处说。”
“是。”
走廊的长椅上,祁淮舟思绪塞满的皆是适才一幕,那般其乐融融,温馨幸福,致他蓦然憧憬未来的生活。
直至陈迟连叫几声老板,他才愣了一下:“重说一遍。”
陈迟:“……”
活爹,亏我此前这么认真给您报告,结果您一字没听!
末了,祁淮舟长指微抬,眸光凌冽:“她自己解决了事情不代表我不会再动手,何莉雯那该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安排,至于孙卓维……”
提起这人气更甚,明明收拾了他一顿还是不省事,因为他又给绵绵带去麻烦,绝对不会再出现第二次手软的情况。
“给他个上街求饭吃的机会吧。”
陈迟微怔,懂了,这是要孙家倒闭的意思。
“两年前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时间隔得有点久,要事事查清,还需要些时间。”
“嗯。”
祁淮舟的语调极轻,恍若没有,指尖在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神情卷着些落寞。
在外面等了将近半小时,他计算好时间敲门进去。
他们的游戏已经从扑克牌转成划拳,彼时祁震峰正比划着手,见到他,忙说:“刚刚我输给姜丫头好些钱,你记得给。”
姜颜栀捂嘴偷笑,实际上她放水都放出天际了,可祁爷爷仍旧一局没赢,又菜又爱玩。
她学着祁震峰的语气朝祁淮舟说:“你记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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