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栀率先发现他偷看,抿唇淡笑:“陈助理,要不你也进来试试?”
“不……不用!”陈迟贼慌,万一打扰到她和老板,恐怕三倍薪金就离他远去了。
“既然她说让你试试,那你就进来试试吧。”
随着老板发话,陈迟还真就跃跃欲试,其实他想玩很久了,蹲在外面无聊至极。
在他捏罐期间,两人紧紧盯稍,用着以为他听不到的音量讨论。
“陈助理这是做的什么啊?”
“不知道。”
“感觉他不会捏。”
“不用感觉。”
“这个形状好怪啊,像用狗牙啃出来的一样,坑坑洼洼的。”
“确实。”
“……”
陈迟嘴越抿越紧,才知道原来人被气急时是真的不想说话。
心中暗暗叫嚣:你们以为自己捏得很好看吗?还不如我的!要不是看在您是我老板的份上,我早就不忍了!
泥罐成型后,姜颜栀赶忙夸他:“陈助理捏得真好看!”
陈迟:“……”
老板娘,您说这话时不觉得违心吗?
祁淮舟在一旁偷笑。
之后几人又起兴捏了几样怪异的小玩意。
烧罐这玩意他们确实不太会,但在来之前特意请了一位师傅,这事自然而然落师傅头上了。
几人洗干净手离去。
车上,陈迟只觉神清气爽,开车都聚精会神了些。
姜颜栀没回锦阳小区,被祁淮舟带着回了他自个的公寓。
以浅蓝色调为主铺就的公寓,每一处都甚合姜颜栀心意,站立在落地窗前,四九城的夜间生活能被窥探得明明白白。
祁淮舟倏然从背后伸手穿过腰间,将她揽入怀中,头抵在她肩膀,顺势在她白皙的脖颈落下一吻。
陈迟方才报告,两年前的事调查得七七八八了,只待整理好送过来。
这会儿,他想先亲口问问怀中人:“绵绵,两年前的事,我有聆听的机会吗?”
姜颜栀身形顿滞,嘴里藏着万千言语却说不出一字。
祁淮舟便自顾自说起:“以我的能力想要知晓全部事情轻而易举,但我之前一直没查,知道是为什么吗?”
怀中人摇摇头,视线聚焦在远处高楼的大屏幕上,那里放映着姜依柔的照片,听说她走红毯那日是她生日当天。
先前想着给她份礼物,但前段时间她自己讨了,蕖畔之蓝的一日租借便当做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吧,顶多不要她的租赁费,自己掏钱垫上就是了。
“因为我觉得,你不跟我说肯定是不想让我知道,我也在想你的难言之隐是不是超乎我的想象,所以一直等着你亲口告诉我。”
他将姜颜栀的身子掰正,同她面对面,满目深情和爱意,几乎是一瞬间就让她的后背攀起一股燥热感。
那双眸子深沉似海,似要将她洞穿,偏又在最后一刻克制住,眼巴巴的等她开口。
“绵绵,当年离开的真相,能说吗?”
祁淮舟眸光沉敛几分,心想,只要她开口,不论真假,不论是否包含事情的全部,他都信,且不再去看那份即将到手的调查结果。
他一直以来都只想听她亲口说出离开的真相。
可当初那般崩溃的她,过去两年,仍旧没能消化完全,姜颜栀摇摇头,腔调低迷:“祁淮舟,我不想说。”
她昂头对上他灼热的目光,心颤了一下,喉咙似乎堵了一个不知名东西:“我讨厌那段过往,也永远不想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