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姜颜栀不得不感慨,十几二十岁的年纪就是好,体力都相差一大截,虽说她也才不过24,但这些年少于锻炼,早就跟不上了。
逛完,两人手里拎得满满当当,章殇兼职保镖的同时还打苦力,东西多到脖子都挂不住。
稳当坐在古韵轩后,韩樊丹将手中东西往旁边随意一丢,口中抱怨:“累死我了。”
姜颜栀默默替她倒了杯茶水。
古韵轩是厅食,没有包厢,但这里环境雅人,大厅中央一座小型假山流水潺潺,还有几尾小鱼在其中游动,钢琴音从不间断,悠悠传遍每个区域。
电子平板点完餐后,韩樊丹接到了来自父亲的电话,那边训斥了她一顿,说她整天不务正业,韩樊丹委屈,当即打开免提朝姜颜栀俏皮的眨眨眼。
姜颜栀秒懂,出声替她解围。
韩胥这才扬着笑音挂断电话。
“我爸真是双标。”小姑娘双手撑着下巴嘟囔两句,“听到你在,一下子气全消了。”
“韩老师是在关心你,对了,沪区比赛都快开始了,你怎么还有时间约我出来逛街?”
韩樊丹撇撇嘴:“越是临近比赛我越是紧张,练琴时总静不下心来,挺烦的,就想找个人陪我出来散散心啦。”
“以你的实力,倒不至于太紧张,冲冠选手稳当发挥便好。”
“哎呀!颜栀姐你不知道!虽然机构里都说我和师哥有机会夺冠,但事实上,还有个人实力在我们之上,她就是有时发挥不太稳定,要是稳定,第一名我们就够不着了。”
韩樊丹皱着眉头,恹恹的。
姜颜栀倒是没听说过其余人,离开两年也不太清楚,便好奇问:“也是Son dieu的学生?”
“嗯,我和她有点过节,之前她是想拜我爸爸为师的,但比赛时她没发挥好,我爸爸最终选了我和师哥,她就觉得是因为我和我爸爸的关系早已暗中既定好名额归属。”
“但颜栀姐你也知道啊,Son dieu哪里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她就一直说我靠家里关系,跟我不对付,老是找我麻烦。”
姜颜栀听完咋舌,虽说都是机构的学生,但机构内部竞争甚至要比外边激烈,都是些绝顶天才,稍不注意就会被刷下去,也挺正常。
餐上完后,韩樊丹切着牛排,味同嚼蜡,思绪早已飘远,一直在垂头丧气。
姜颜栀看着,无声叹嗟摇头。
临近比赛,她这种状态不行,但她也不好劝,这玩意是靠自己,托不了别人。
吃的过程中,也不知是小姑娘过于紧张还是想借此缓和气氛,一直同姜颜栀说着那位实力压在她上头的天才,事无巨细。
姜颜栀哑笑,心里明白,有时候竞争对手会比亲近之人更了解你。
韩樊丹就是个例子,恐怕那位天才都无法再细想自己的来时路,连晚上练琴练到几时、练了什么曲子都被韩樊丹摸得一清二楚。
结果就是,说曹操,曹操到。
一名和韩樊丹同龄的女子和其朋友走近,嘴里阴阳:“哟,这不是那位实力比肩神明的韩大小姐吗?怎么屈尊降贵来到这和我们这种普通人吃同一家餐厅?”
“可别丢了身份,毕竟——家里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