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病。”周政礼低骂一声,不过是离开京城两年,回来一看,这位兄弟已经魔怔了。
以前只知他常常往沪城跑,一点没嫌累,现在倒是不跑了,改成对着手机傻乐。
还有老江也是,以前那么温润注重绅士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张口闭口就是“掐死个人”?
世道变得这么快?
一口酒下肚后,他问起:“兮月怎么样了?”
江叙迟有些不解的看他:“她回家而已,你怎么跟审问似的,难不成我们家还会害她?”
“我又不是不了解你们家的情况,兮月回去……”后面的话尽消于空气中。
懂的自然懂。
“没什么大事,只是我妈没认出她,发了点脾气,她现在还不方便回江家住。”
“那她一个人住外边的房子?”
“有空闲别墅,她和那个随身照顾她的人一起住,别墅里还有几位佣人。”
“不行!”周政礼将酒杯搁置桌上,“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住外面?她这次回来前可是一直念叨着你们,结果还不能回江家住?”
“你冷静点,我妈病情不严重时都住在江家,兮月要是同住会受伤,今天我带她去医院看我妈,都因此伤了手。”
“什么时候我妈恢复神智再带她回去。”
“她受伤了?”周政礼沉默片晌,突下决心,“让她去我那住,国外两年我们一直住得近,我对她的病情比你们更清楚。”
江叙迟捏着酒杯的手一顿,老周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他何尝不知?
只是,终归有缘无份,下午兮月那番话显然至极,就算阿舟身边有姜颜栀,她也不会因此放弃。
而老周又对兮月死心塌地,估摸到头来,两人都受伤。
“你愿意,也得问询别人的意见。”祁淮舟这会儿放下手机,插入一嘴,“难不成你想强迫她?”
周政礼张了张唇,没说话。
须臾后,叹气声在只有酒杯相撞的包厢里显得空灵凝重。
“回头我问问她。”
“谢了兄弟。”
**
隔天。
陆湘凝醒来时头疼欲裂,昏昏噩噩的坐起后,浑身发软,脖子那处也有些难受。
她覆手摸了摸,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无意识的感到后怕。
这是为什么?
昨天心情极差,一时喝多,一觉醒来对昨天的事一点没记起。
稍缓了会儿后,她张望着自己所处的这间包厢,这是哪?
滞了会后。
她翻出手机,上面有爸妈打来的电话,还有表妹发来的信息,一条是凌晨的,一条是今早的。
【表姐,你现在在哪?】
【表姐,你醒了吗?】
她深呼一口气,先给表妹打去电话。
“表姐,没啥事,我昨天回家住了一晚见你一夜没回,有点担心,本来想着今天早上和你见一面再回闺蜜那,结果你还是没回家。”
陆湘凝抓抓头发:“额……我、我昨天有点事,现在正打算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