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芳殿内,大阿哥正练着字:“听说前几日,海娘娘被皇额娘罚跪在御花园?”
“是。”卫嬿婉磨着墨:“听说,是海贵人那天正好在御花园放风筝,被皇后娘娘看见了。”
大阿哥皱皱眉:“二弟病重,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就连皇额娘都天天在安华殿祷告,海娘娘怎么能这样呢?”
卫嬿婉见此情景试探性说道:“听说海贵人病好了,大阿哥要去看看吗?”
大阿哥冷哼一声:“自从我来了钟粹宫,海娘娘一次也没来看过我,以往在娴娘娘面前表现的那么喜欢我,我一离开娴娘娘,她就全当不知道我,我才不去呢。”
这时二阿哥走进来:“大哥。”
“二弟来了。”大阿哥起身迎接:“你身子才好一点,可不能轻易走动,就如今到了秋天就开始有一些芦花,可千万要小心。”
“知道了,可我在屋里太闷了。大哥你在写什么?”
“是夫子之前布置的,我再拿出来温习一遍。”大阿哥对嬿婉道:“嬿婉,正好你在这儿,你去做点金针菇豆腐皮的包子。”
“是,奴婢这就去。”
卫嬿婉刚一出门,就看到三阿哥拿着一个破了一个口子的娃娃跑进屋:“额娘额娘,娃娃破了。”
对了。
卫嬿婉想起话本上,对于二阿哥的死因,只说是和海兰有关,但具体是怎么做的并没有写。
这娃娃破了。若是海兰在补的时候,顺势往里面塞点芦花,那到时……
卫嬿婉刚往前走个几步,就看到一同进来的皇上和皇后,卫嬿婉便挪到一旁行礼避让。
“嬿婉?”皇后停了下来:“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照顾大阿哥吗?”
“回皇后娘娘,二阿哥来找大阿哥,大阿哥让奴婢去包点金针菇豆腐皮的包子。”
“是嘛,永琏在永璜那里。”皇后转头看向皇上:“那皇上正好可以看看大阿哥的功课。”
皇上点点头,看到面前低着头的卫嬿婉:“你叫嬿婉。”
“是。”
“嬿婉极好啊,南朝的沈约在丽人赋中说,亭亭似月,嬿婉如春。”
卫嬿婉在听到诗的时候,微微抬了抬头,又迅速低下:“皇上的诗念的真好听,可惜奴婢不懂得。”
皇上看清卫嬿婉的容貌,眉目清秀、柔婉可人。
整个人嬿婉如春的丽娘,弱不胜衣的细腰,俊态含娇、秋波自流,似是明月夜下的春柳依依,又似轻抚肌肤的千秋,一张素净的清水面孔,脂粉不施,雅致得好比一朵临风半开的栀子花。
“你不必懂得,对了,你姓什么?”
“奴婢卫氏,满洲正黄旗包衣。”
“卫氏这个姓氏倒是普通啊。但出身上三旗,身份也不算低。”
说到这,卫嬿婉情绪就有些低落:“奴婢虽是正黄旗包衣,可阿玛没得早,又没有争气的兄弟,实在算不上好门第。”
“门第的高低长辈留下来的不算,得靠自己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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