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想了想道:“不过,依嫔妾之见,可能叶心和泽芝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宫妃和太医独处一室,这闹大了,可就是有关皇室血脉和皇家清誉,海兰连自己的贴身宫女都不留,恐怕是因为她们也不知道此事,毕竟海兰这也算是谋害皇嗣,若是事情败露,也能保住叶心和泽芝。”
春蝉也道:“而且奴婢还打听到,这江、太医,李玉公公还有惢心,他们三人是同乡,延禧宫和太医院附近的洒扫宫人还曾见到,惢心送了江太医荷包,而李公公送了惢心一枚绒花。”
皇后冷哼一声:“这惢心还真是不简单,竟在太医院和御前都有人脉,这惢心又对如懿忠心,哪怕是冷宫都跟着一起去,如懿如今还只是个答应,若是将来恢复了位分,或者是做到贵妃,那后宫岂不是由她只手遮天?”
不过转眼又担忧起来,毕竟这么忠心的人,进了慎刑司,估计也是打死都不说出一句话。
“这可不一定。”卫嬿婉示意春蝉起身退下:“皇后娘娘也知道,嫔妾从前是四执库的宫女,这冷宫里的人都会做一些绣品送到宫外去买,嫔妾之前也和惢心与娴答应有过接触,娴答应在冷宫期间还让嫔妾去宫外买了一些花种。”
“花种?”皇后觉得很稀奇:“在冷宫这个地方,居然还有心思种花。”
“娴答应美其名曰就算在冷宫也要生活的体面,可皇后娘娘别忘了她是带着护甲进去的,这带护甲不就是让人伺候吗?那您猜,这平常洗衣、松土、施肥、浇水的活都是谁干?并且身边的澜翠之前去内务府拿月银时,正好碰到惢心,看到她手上的冻疮,到现在还没好呢。”
皇后想了想:“本宫记得当初娴答应是看惢心在柴房过的苦,所以便要到了她的身边,如今看来,在娴答应身边干活,还不如回柴房呢,毕竟柴房只需要将当天的柴火准备好。”
卫嬿婉提醒道:“只能尽可能的从这方面去说,毕竟,万一惢心还是坚持忠心娴答应呢。”
皇后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本宫这就命人将所有的线索告知皇上,然后再命人将将太医和锁惢心关进慎刑司,防备,万一叶心和泽芝也得关进去。”
“不过,咱们确实得将这些告知皇上,不过不是现在去说。”
“哦,此话怎讲?”
“此事毕竟涉及娴答应,而娘娘前几个月又因娴答应而导致太后险些遇刺,因此,嫔妾觉得,还是得让皇上最信任的人将这件事情先告知皇上,然后娘娘再将所有的线索奉上,皇上这才会相信。”
皇后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本宫这就命人,悄悄将这些线索透露给皇上身边的毓瑚姑姑。”
等卫嬿婉离开长春宫时,手上多了一对皇后赏赐的翡翠镯子。
卫嬿婉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如果没记错,这毓瑚姑姑呆在皇上身边几十年,一个案子都没查清过,今日我就帮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