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魔修这种玩意,跟蟑螂一样,可以拍死一批,但是想要完全灭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而以现在道盟在云海星系的实力,基本上不可能说碰到个魔修踪迹,觉得魔修在搞什么大新闻,就派出白不悔这等的存在,亲自查看。
“算了,不等了,按道理,如果能看到鹏举的传音,这位吴星尉早就应该来了,可现在迟迟未到,只能说明,要么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被绊住了脚,要不然就是看到了,不想过来。”
“可不管是哪个原因,我们都没有时间再这么等下去了。”
张景渊眼睛微眯,沉声说道。
张美凤还在下面生死不知,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在上面继续,无休止的等下去,等到现在,就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为了保险起见,最大的妥协。
听了这话,白不悔和安鹏举则使劲点头称是。
一个心系云华星数千万的黎民,生怕安庆先在下面搞什么大动作,结果真将云华星给炸了,那她这辈子不说都生活在悔恨之中,那绝对要成为她修行之路上的一根刺,每每想起,都要被狠狠的扎一下。
而安鹏举则更不用多言,他亲爹就在下面,而且从万人敬仰的一星之主,变成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他怎么不想下去看看,问个究竟?
见安鹏举如此激动的模样,张景渊摇了摇头,郑重其事的说道:“鹏举,我并不建议你跟我们一起下去。”
“因为我的实力太弱?伱们怕他会杀了我是吗?”
安鹏举神色一暗,失魂落魄的说道。
按道理,实力太弱和被杀,这两个词是可以画上等号的,但对于此时的安鹏举来说,这两个词各自拥有别样不同的意思。
“魔修已经不是人了,不要指望他还会虎毒不食子。”
白不悔的话再次给安鹏举的心灵重重一击,他的牙齿不由自主狠狠的咬在了嘴唇之上,殷红的血液顺着嘴角直接流淌在了地上。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魔修,我知道他会杀了我,可我就是想向他问个明白。”
安鹏举咬着牙,身躯止不住的微微颤道。
“你真做好死在安庆先手中的准备?”
虽然知道这话此时太过于扎心,但张景渊还是不得不说,因为以他对魔修的了解,尤其是现在,安庆先如此狠辣的表现。
这大蛇和鲁典史也算是跟他鞍前马后,拼死拼活过的人,说让他们毙命就毙命了,毫不犹豫,生怕其吐露出一丝真正重要的东西。
“我做好了,如果我不下去的话,我死不瞑目!”
安鹏举一字一顿的认真说道。
都这样说了,张景渊还能说什么,直接走吧。
万魔窟的位置并不是什么特别神秘的地方,就在城郊外面的一处大山下面,其中有水道横穿整座山脉,波光粼粼,随波荡漾。
而这条水道,可以说是有飞舟之前,焱阳城通往北方的必经之路,不知有多少人都是通过水道,前往云华星北方的城池。
甚至即便现在有了飞舟之后,水道上依旧有不少来往的行人和货物。
没办法,飞舟就算是再好,其也是需要灵石作为驱动,而水道,只需要一船一艄公就行,百公里两碗米饭,这消耗比起飞舟,真是少得太多太多,全然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夺天造化。
敲响了岸边渔家的大门,张景渊他们说完想法,那渔夫还勃然大怒,不愿意送他们进入水道。
毕竟这深更半夜,就连天上那三个显眼包,都需要再过一个多时辰才会冒出来头,傻子才会现在去行船。
不过随着张景渊抛出来三千灵币,自然什么都好说了,渔夫不但将船卖给了张景渊,甚至还附赠了一些干粮和鱼肉以及烧酒。
那渔夫给他们烧酒的时候,眼睛和手都快要焊在了那烧酒上面,万分不舍。
“这就是传说中的‘城会玩’?哪有说大半夜的买船进入水道?”
渔夫喜不自胜的掂量掂量手中的灵币,转头又将自己的媳妇摇醒了,好好庆祝一番。
安鹏举这位星主之子摇橹,张景渊和白不悔两人坐在后面,天上道道银光洒落,皎洁的月光将两人照映的熠熠生辉,宛若一对璧人。
行船走了大概十里水路,眼前豁然开朗,两边巨大的山峡往外猛然一扩,一个一望无际的天然水泊骤然出现在三人面前,而其中还有一座湖心岛,上面还修建了有一座雕龙画凤的八角亭。
配着这淡淡的水汽薄雾,以及这漫天的月光,将这八角亭映衬的宛若仙境之物一般。
走到岸上,张景渊指了一下小船,白不悔无奈的看了其一眼,随手将小船收到了储物袋中。
她心中暗自称奇,这张景渊怎么能知道她的储物袋能恰巧将小船收进来的?
要知道,寻常储物袋能有个三尺见方就已经算是不小,而她这个储物袋,乃是她师傅,云海星系中正大人从另一位元婴老祖手中赢来的。
虽然不宽,但却极其的长,足足有一丈多长,是寻常储物袋十倍大小,价值更是寻常储物袋的三十倍以上,真正的价值千金。
在背后的安鹏举见状,虽然心思沉重,但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说真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很难想象,云海星系数千万少年的梦中女神,曾经在筑基后期,便枪挑筑基大圆满修士,强横无匹的白不悔,白小中正,居然被张景渊一个小小的炼气中期吃得死死的。
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白不悔是张景渊的贴身丫鬟,最多也就是个护道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