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既然此子不愿意,那张师还不如暂且回洞府中歇息算了,要是一不小心,磕着碰着,白老师见了之后,可是要心疼的。”
“就是,张师且先回府歇息,等来日再议……”
见场面形成了这种状况的僵局,下面众多龙骧道院弟子不由面色一喜,纷纷开口说道。
毕竟,这倒是个上好的借口。
张师已经主动开口求战,是赖鸣远这厮非要避战,不跟张师来打。
所以,这事就算是说破天去,也没人能说这是张师不如赖鸣远。
“白老师,心疼我干嘛……”
“白不悔,心疼他干嘛!”
可谁知道,那些道院弟子话音未落,两道内容大同小异,但语调截然相反的话音顿时响起。
前者是张景渊,后者自然是赖鸣远。
并且除了语调完全不同以外,脸上的面色也大相径庭,前者面色白里透红,后者则虽然也是白的,但却是一片惨白。
听下面龙骧道院众弟子这么一说,张景渊着实忍不住老脸微红,并有些不可思议。
他知道,这一世的白不悔对他是有些不一般,并且这也是他乐于见到之事。
但两人也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本身也没有太过于暧昧的举动,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和白不悔的这些事情,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可是看这些弟子们的意思,他和白不悔的这种特殊关系,在龙骧道院其实已经是人人皆知了。
这就未免有些诡异了吧。
张景渊哪里知道,他和白不悔两人,一个郎才,一个女貌,而且两人都是云海星系不世出的天才,更别说两人还在天柱峰上比邻而居。
说真的,就这情况,两人就算是没事,大家也要故意编出来点事情来。
更别说,曾经有不少弟子或者老师亲眼见过,白不悔出入张景渊的洞府,这不还赶紧彻底坐实。
于是乎,两人在一起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龙骧道院,只是张景渊和白不悔这两个当事人不知道而已。
而此时,赖鸣远看向张景渊的目光,似乎有两道火焰喷射而出!
在他的心中,他早已经将白不悔当做自己的禁.脔,可谁知道,半路上居然杀出了张景渊来。
而且张景渊和白不悔既然同在一道院,并且两人还都是如此的天才,这里面十有八成是肯定有事的。
想到这,赖鸣远觉得自己的心在悄然滴血,此时就如同有一把锥子,狠狠的扎向他的心脏,他的眼眶顿时一片通红。
“我改主意了,我答应你的挑战,不过,我还有个要求,那就是十日之后,我要在你们龙骧道院的比武台上与你一战,并且还要邀请云海星系的诸多同道前来观战!”
赖鸣远声音清冷,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众多龙骧道院弟子的笑脸。
一刹那,几乎所有龙骧道院弟子脸上的笑容,都径直凝固了,各个神情呆滞,难以置信的看向了赖鸣远。
什么玩意!
怎么还能临时改主意!
这不是玩不起吗!
不过有些较为聪慧的弟子,已经从赖鸣远刚才的语调,以及那惨白的脸色,意识到赖鸣远之所以会改变主意的原因了。
但这奇怪吗?
似乎并不奇怪,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要不然白不悔怎么能成为,整个云海星系当之无愧的梦中女神。
他们只是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配得上白不悔,所以这才只能在梦中想想。
但凡他们要是跟赖鸣远一样,年纪轻轻就是星团大派弟子,金丹修士,要横压一星系,未来大概率能够证道元婴……
不,他们能有赖鸣远一半的条件,就绝然会站出来,主动追求白不悔。
但理智上虽然是这样想的,可并不代表,他们真就觉得赖鸣远能配得上白不悔。
早在十九年前,张景渊成为筑基修士之时,他们内心深处白不悔的绝配就是张景渊!
毕竟白不悔跟张景渊在一起,还能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总归是跟龙骧道院的自己人,结为道侣。
四舍五入,三下五除二,也就是等于他们娶了白不悔。
可赖鸣远算什么货色!
也配!
这要是再过二十年,看赖鸣远敢在张师面前,说这种话不?
脸给他打烂!
不过心中想归这么想,此时此刻,他们还是希望张景渊不要应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徐徐图之!
下面众多龙骧道院弟子,都能看出来赖鸣远的小心思,张景渊岂会看不出来。
但是他倒没有什么生气,更没有什么心爱之物被人窥视的感觉,只是再次觉得有些好笑。
赖鸣远也就是从未真正跟白不悔接触过,如果真的接触过之后,他就会体会到什么是绝望。
前世,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求白不悔,其中不乏道君,人皇子嗣之类的存在,但一个能入白不悔眼都没有。
并且基本上敢表露这样心思的,都是以被白不悔胖揍一顿,作为了结,这些人从此再也不敢招惹白不悔。
“行,既然要战,我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不过什么十天后就算了,我没那么多的功夫等你,就是两个时辰之后,龙骧道院比武台见,过时不候。”
嘴角闪过一道似有似无的笑容,略带嘲弄的看了赖鸣远一眼,张景渊当机立断的说道。
并且说完之后,他连给赖鸣远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身形一顿,便朝着道院内飞去。
赶紧把冯翔云的事情办完,他还急着回来闭关修炼,争取早日到元婴期,哪有时间陪赖鸣远玩这种小孩子,爱恨情仇的把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