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妈妈的表情幽深,说的话仿佛意有所指。
冷衣心脏往上提了提,面上故作惊讶道:“谁引导我?”
“你想想你除了晴春那天还见过谁?”
“云秋姐姐,那天我在草药堂睡过头上课迟到,是云秋姐姐帮我解围的。”冷衣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她不介意胡妈妈把矛头指向云秋。
“除此之外还有呢?”
“呃,我其他三个塑料姐妹?茶艺课的教习嬷嬷?”
“你那天没有见过暖冬么?”
暖冬姐姐?冷衣似乎隐隐察觉一丝不对劲,“没有,早上的练习是由教习嬷嬷监督的。”
“你被关进地牢之后暖冬来见过你对吧?”胡妈妈继续问。
“没错,她没跟我说什么,只是担心我受罚,给了我一瓶疗伤药。”冷衣有些焦急地道,她急于想撇清暖冬与这件事的关系,更何况本来就与暖冬无关。
“你看起来有些着急。”胡妈妈眼中忽然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精光。
冷衣心有些凉了,过度的反应可能起反效果,而且从胡妈妈的审讯来看她好像怀疑的是暖冬。这让冷衣不可谓不着急,这件事真正的主谋是云秋,暖冬姐姐是无辜的,但她刚刚的反应好像有包庇暖冬的嫌疑……糟糕……她不会把暖冬姐姐拖下水了吧。
“我确实从你的衣服里找到一瓶疗伤药,凝碧,我相信你所说的是对的。”胡妈妈缓缓地说:“你的描述没有什么漏洞,但依然有很大的疑点,为什么晴春的簪子失窃掉在蝶舞轩的草丛里,恰好晴春也在蝶舞轩,恰好你们发生了冲突。这委实像话本里的情节安排。”
“妈妈的意思是?”冷衣不免背沁冷汗。
“孩子,你可能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胡妈妈叹了口气,“而背后利用你的人可能是暖冬,云秋或者流夏。孩子,表面上对你好的人不一定是真正为你好。”
“不管如何,你给花魁下毒是板上钉钉的事,依照风香楼的规矩应该受到惩罚,晴春向我请求说希望她亲自罚你,我不好推脱。只能再委屈你在地牢里多呆几天了。”胡妈妈说罢,向旁边挥了挥手,侍女立刻上前把冷衣从地上拖起,把冷衣拖走了。
冷衣脑袋是懵的。这场审讯算什么回事?始作俑者就是云秋啊!为什么要连累暖冬姐姐!难道是云秋在这几天内搞出什么幺蛾子陷害暖冬姐姐了?还是,暖冬姐姐其实也是参与者。
这个设想让冷衣背脊发凉,由始至终只有云秋跟她布置计划,却也没说云秋是唯一的谋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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