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从来没见过长得像你这样的女子。”赵峮惊叹道,忍不住倾身仔细端详冷衣的脸,似乎要探究每一处奇异的地方。
这把冷衣整得无语凝噎,这算是在夸她还是贬她呢?
这时有心之人就想在三皇子面前卖弄文墨,作诗一首夸赞冷衣的容貌,又有人不甘风头被人出了,也作诗与之一较高下,画舫忽然就热闹起来。
赏美作诗,饮酒作乐自古是文人风雅之事,自然引得一群飞虫嗡嗡地附庸风雅。
赵峮不懂诗词,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诗人总把美人比作花呀月呀这些事物,人就是人,不是呆板不能行动的花,也更不可能是遥不可及的月。那些掉书袋又开始了,着实让他心烦。
“行了行了,让人下去吧,不要碍着我继续看歌舞。”赵峮不耐烦地道,示意侍从赶人。
冷衣又无语凝噎,明明是他要见,如今又好像埋怨别人妨碍他了,这小皇子够任性的,不过冷衣转念一想,好歹小皇子心眼不坏,又升起了几分好感。
冷衣跟着胡妈妈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心下想着,再见啦,小皇子。
一高兴冷衣就藏不住,没有察觉到自己转身离开时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容,赵峮的眼神捕捉到了,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
从那艘庞大华美的画舫上下来,忽然一道冷风拂面,使人清醒。冷衣握着手里的玉佩觉得分外不真实。
她居然见到了皇子,还拒绝了皇子的任命,突然间就活成常考文言文主人公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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