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垠与华子清和暖冬见面后马不停蹄回到京城宫城,就收到消息说胡妈妈把冷衣关到地下室了。
“胡妈妈有没有对凝碧小姐用刑?”
“没有,胡妈妈及其心腹都没有去过地下室。”见赵垠脸色黑下来,传消息的手下连忙道。
赵垠脸色稍霁,遣退手下,继续处理未完的事务,他刚接手刑部,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亲自了解。
明烛一点便到三更天,不知不觉窗外下起细雨。
该准备回仁明殿了,不然就要上早朝,他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可是他偏偏披上夜行衣出宫城,夜露生凉,冷衣在地下室想必不会很好受。
风香楼的地道四通八达互相通往各个楼阁,还连接外面,地下有一条河缓缓流淌着。赵垠走在地道中,看着河流两边的石砖遍布青苔,不免更加担心冷衣。
走了约莫一刻钟,赵垠来到静雅轩的地下室,可是他看到地下室的场景时愣住一瞬,随后墨眸冷得仿佛结了一层冰。
地下室中,空无一人。
——
又一场暴雨倏然而至,正午浓黑如夜,滚动的雷云如列阵的将士,雨点急速敲打着屋瓦窗棱的声音如入阵的鼓乐。
胡妈妈独自一人在静雅轩下围棋。
在此天地肃杀之时,街上的行人纷纷回家,风香楼的生意也冷落不少。当然不只是天气的缘故,风香楼的老花魁一个接一个离开,新花魁还未出道,风香楼的客人锐减。
胡妈妈煞是头疼。既头疼这棋局的难解,又头疼风香楼这她辛苦耕耘十年的产业,就在短短数个月时间,它竟然要摇摇欲坠了。
这罪魁祸首她该指认谁呢?
门外忽然传来李嬷嬷的声音:“夫人,公子求见。”
胡妈妈嘴角微微一勾,这是她这两天内唯一显露的一抹笑容。
她猛然落下一子。
“这瓢泼大雨,难为公子特地来我这一趟了,可是暖冬的踪迹找到了?”胡妈妈说话声传到门外。
并未打算让人进来。
雨点如珠玉溅落,赵垠在门外站着,不免沾湿裤脚。他顿了顿,沉声开口道:“我前来不为暖冬姑娘的事。”
“我如今只为暖冬的事。”胡妈妈语气加重,“这已经第二日了,还未找到暖冬的踪迹,这效率对于琅轩阁来说是否有些太慢了,我可让人通知过公子,三日内要找回暖冬。”
“找不回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