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跟陆丰年一起见家长的日子,林早早起的很早,穿上新衣服便跟他一起出了门。
车子一路开到医院。
他们进入了干部病房。
没想到几十年后,林早早能够再次见到陆老,可他行将就木,各种针管插在身上。
冰冷的药物正延续着他最后的生命,陆丰年声音淡淡,“医生说,也就这几天了。”
每个人都会死亡,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似听到了动静,昏迷好几天的陆老睁开了双眼。
眼珠子混浊。
再也没有了年轻时的光彩。
他看了看陆丰年,又看了看林早早,有气无力的问,“丰收,你带着媳妇回来了?”
每次来。
陆老都会认错。
陆丰年总是不厌其烦的解释。
他说,“我是陆丰年,丰收是我哥。”冷硬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带着回音。
陆老老了。
老糊涂了。
脑子不好使了。
他认真想了很久很久,“是陆丰年那个混小子啊,你呀从小就是一个刺头。”
他目光看向林早早,干干净净精神抖擞的一个小丫头,便问,“这是你媳妇?”
陆丰年嗯了一声。
见是这小子的媳妇,陆老这次可看的认真了,要是娶的媳妇不好,他去了下面。
陆丰收肯定会怨他。
只是老眼昏花,看了半天也看不清楚,便道,“丫头,走近些,老头我老了,看不清楚。”
“陆老,是我。”林早早走到了病床面前,开了口,带着一口不地道的京话。
陆老听出了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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