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美凤笑吟吟地抚摸我的胸膛,接着说道:“哎呀,你就别谦虚了,我是真的喜欢你,人长得又帅,办事又有分寸,就算周局不让我来,我也会主动找你的。”
我心头一震,意识到她话里有话。
就如她所说,我和小虎这边,我才是这一单生意的主心骨,那她和周宝昌之间,到底谁才是那个话事人?
想到此处我决定试探一番,我一个转身,反握住她的手:“说得轻巧,你要是背地里找我,不怕他吃醋吗?”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周宝昌。
吴美凤冷哼了一声,将手抽了出来,坐起身,神色恢复如初:“他敢。”
短短两个字,仿佛她才是土地规划局的局长。
“你以为,他周宝昌没了我,这个局长的位置还能坐稳吗?”
我心下了然,原来这两人演的是双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我连忙递上烟,又说了几句好话,最后忍痛又献身一次,这个女人的神色才缓和下来。
“百家湖的项目,我和周局可以帮你们,但是作为报答……”吴美凤停顿了一下,比出两根手指,“项目动工后,还我们两成的利,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我握住她的两根手指,攥进掌心里,笑着说:“这个事情我决定不了,得回去让小安总定夺。”
“也好,我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一周后我们还在这儿见。”
第二天回到家,我将吴美凤提出让利两成的条件讲给小虎,小虎听完后眉头一皱,“师父,没想到他们胃口这么大。”
“胃口大是必然的,他们本来就不是做慈善的,酒桌上的话虽然说得好听,但是吃人的时候可从来不吐骨头。”我笑着敲了敲小虎脑门,“这些人情世故,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昨天晚上真是把我累坏了,进屋换了件干净舒适的衣服,我往沙发上一瘫,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对小虎说:“两成利而已,既然他们想要,那就给他们。早晚有他们后悔的时候。而且我们做的事情,不怕他们贪得多,就怕他们不贪。”
“行。”小虎重重点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兴冲冲地开口:“对了师父,昨晚红姨给我打电话了,她留了个酒店包房的地址,要我们今晚去见一面,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们。”
“红姐?”听到这俩字,我条件反射似的从沙发上弹起来,难以抑制的激动,“她说什么事了没?”
小虎摇头,“我问了,红姨说今晚咱们就知道了。不过我听电话里的语气,她好像挺开心的。”
按照红姐留的地址,晚上,我和小虎刻意一前一后出发,先后来到见面的包厢。
一个月没见,红姐的气色好了很多,脸蛋都比以前红润了,看来她这段时间过得还不错,我稍微放了心。
刚一落座,红姐就从挎包里拿出一沓花花绿绿的宣传册,炫耀似的说,“高志明,二奶培训班比我预想的还要火!”
当然,二奶培训班只是我们三个人内部的戏称,这个机构对外的名字,叫女性成长培训中心。
红姐是非常有商业头脑的,借助微博的宣传和流量优势,在网上给自己做了个女性导师的人设,又花钱做推广,不到一周就上了两次热搜。
短时间内就积累起了大量粉丝,红姐趁热打铁,在万达商圈的写字楼租了个小平层,成立了培训中心,培训中心刚开起来没多久就有不少名媛闻讯而来。
培训班一期十二节课,学费是按课时收钱的,每小时八百块钱。
“能来听这种课的,都不缺钱。”红姐拿出一本花名册,“你看看,第一期学员就有二十个。她们听过我的课后,都特别满意!”
我扫了一眼花名册,注意到一个叫陈媛的女人,名字被红姐特意用红笔画了个圈。
“这个叫陈媛的名字画圈了?什么意思?”我指着那个名字问红姐。
“这个陈媛可不得了。”红姐朝我调皮地眨眨眼, 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告诉我们答案。
红姐说,从第一次办试听课开始,她就对这个叫陈媛的女人印象颇深。
倒不是她长得惊为天人,也不是出手有多阔绰,而是夹在一群平均年龄二十左右的女孩里,这个看上去得有三十大几的中年妇女,还穿着朴素不施粉黛,实在是太扎眼了。
虽然陈媛在同龄人中也算是比较有姿色的,但是在其他年轻鲜花的衬托下,还是显得挺憔悴。
但二十多个学员里,陈媛是听课最认真的,上课时频频和红姐互动,甚至还会做课堂笔记。
红姐说,“一开始我以为她是哪个大老板的正房,想来我这里学学怎么讨老公欢心,于是我就想给她单独开班,讲点不一样的。”
对于红姐提出的开小灶想法,陈媛非常乐意,甚至提前给红姐付了一部分定金。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之后的一对一教学,红姐教得毫无保留,不仅教她怎么穿衣化妆打扮,还教怎么说话办事吊男人胃口,甚至把之前在东莞学来的床上功夫都传授了不少。
果然,几天后再见面,陈媛手上的LV包就换成了爱马仕。又过了阵子,她开的车从奥迪变成了奔驰。
尝到甜头后,陈媛对红姐更加信服,渐渐开始毫无保留,两人经常一起逛街做美容。
看到陈媛包和车换得这么大气,红姐也有意套她的话,偶尔问起她老公的事。
三试两试,陈媛也不藏着掖着了,干脆交了实底儿,这一说可就不得了,原来她是李其耀包的二奶,这个李其耀就是宁山省建设厅的厅长李其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