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邵羽滢带着宁琛来到了子桑家,宁琛带着帽子和口罩,是被邵羽滢扶着下了车的,在子桑家的客厅见到了白慕宝,从自己的梦境之门召唤出了零时的“遗物”,递给了她,说道:“想办法叫醒白秋宇,让他把这个带回梦境之门,可以暂时救他自己一命。”
“这是?白慕宝接过书,但并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零时的遗物。”宁琛解释完这最后一句,实在是坚持不下去,晕倒了。
方莲拿过零时的遗物看了看,上边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灵力,显然是宁琛的,保住了最后一丝零时的残损气息,以命养命,这是害白秋宇吐血的原因,对白慕宝解释说道:“这个应该就是你们说的秋宇丢的那个梦灵的遗物了。”
子桑无言帮忙将宁琛安排进客房之后,回来赶紧追问详情,问道:“妈,零时死了,为什么遗物没有消失?这不合理啊!”
方莲微微叹气,小声对子桑无言说道:“这个叫宁琛的小子,用自己全部的灵气裹住了零时的残魂,以命养命,抢夺梦灵归属权,应该是为了保住白秋宇的命吧。”
子桑克说话了:“白秋宇在咱们家才觉醒了一个新梦灵,你们跟刚才宁家那个小子认识的时候,白秋宇应该只有那个被抓走的梦灵吧!人家可不得废了命都给你把遗物送过来,只有一个梦灵的梦灵师在梦灵死亡之后,是会死的。”
“那我哥现在还用不用…”白慕宝急切的问道。
“没事了,你哥哥有连湛在,已经不要紧了,之所以吐血,是因为当初觉醒零时的时候是主动觉醒的,没有他前世的记忆,零时死的时候,给了你哥哥反噬,再加上宁琛强制抢夺了零时残魂的归属权,对他也有二次伤害。”方莲解释道,“现在比较危险的是刚才那个男孩儿,他现在可是千疮百孔了。”
邵羽滢从客房走了出来,笑着说道:“不用劳烦阿姨了,我已经通知了我家的人,马上就会带他回云穆渊治疗。”
方莲上下打量了一下邵羽滢,笑着说道:“你是云穆渊邵家的姑娘吧?”
“是。”邵羽滢微笑回答,“我能见见那个人吗?那个让宁琛义无反顾的人。”
邵羽滢走进了白秋宇的房间,此时他安静的躺在床上,邵羽滢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看着白秋宇,说道:“终于见面了,让宁琛义无反顾的人。你知道吗,自从上次宁琛受重伤回了云穆渊开始,我就一直好奇你,好奇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惜,还是没有机会聊一聊了。宁琛他是一个心里伤很多的人,他的妈妈、他的家族、他的梦灵,很多很多的伤,伤在心里的,没有人能治好的那种。可是昨天我在狩猎大会找到他,看到他紧紧抱着零时的遗物,疯狂地找你的时候,我一下恍惚觉得他有一瞬间为了什么而活过来了。你知道吗,宁琛的第一个梦灵叫凡客,是一个特别开朗的梦灵,跟宁琛的性格完全的相反,那个时候宁琛所有的快乐都是凡客给他的,凡客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帮他忘记妈妈、家族带给他的那些伤痛。可是就是在他最快乐的时候,云山宁家的一个小霸王欺负他,用他宁家独有封印术在宁琛的面前杀了凡客。没有仇恨,没有恩怨的那种纯纯粹粹只是那个小霸王以及他的家族说的开玩笑而已。凡客的武器是个小锤子,那个小霸王杀了凡客之后,将遗落的小锤子直接扔进了云穆渊的寒水潭里,宁琛当时只有凡客一个梦灵,就在锤子掉落寒水潭的时候,宁琛一起跟着跳了下去,后来的事情他没有再讲过,他只是说在水里有一个怪物吃了凡客的锤子,他成功的活了下来,上岸之后他身上已经有两个觉醒的梦灵,就是现在的魂枪和凌泽,没有人知道在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活了下来。凡客比起梦灵,更像是宁琛的亲人,这也许就是他不顾一切都要保住零时的书的原因吧。”
邵羽滢说完起身要离开,白秋宇眼皮微微颤抖,像是得到召唤一样,他缓缓睁开眼,看着邵羽滢的背影说道:“帮我好好照顾他。”
邵羽滢驻足,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这是自然。”
邵羽滢离开之后,白慕宝他们就进去了,一直欢呼白秋宇终于醒过来了,特别担心他的话响彻了整个屋子。
云穆渊邵家私人医院。
宁琛睁开眼,熟悉的装潢,熟悉的药水味道,这里是自己来过太多次的地方了,梦中紧急的状态顿时松弛了下来。
“醒啦?”邵羽滢还是端坐在床边折着千纸鹤,看到宁琛睁眼,就放下了千纸鹤,赶紧端起一碗粥递了过去,“这次可先说好,我没有给你加药量,你是睡的真的长。”
“他…没事了吧?”宁琛醒来最想知道的就是白秋宇还活着没。
邵羽滢故意迟疑不说,看着宁琛故作镇定地吃起粥来,才说道:“我见了他了,白秋宇,我以为是个女孩子呢!”邵羽滢用故作失望的语气说到。
这句话差点让宁琛嘴里的粥吐出来,咳嗽了几声,将粥还给了邵羽滢说道:“活着就好。”
“你……”邵羽滢想要问什么,嘴里却卡住了东西一样,转念又改口说,“跟你说个开心的事情吧,狩猎大会的时候,看到你被打成那样,宁爸爸实在是气不过,直接扮装成家里的小辈给宁小可好好地上了一课,他那些费尽心思人工制造的假梦灵武器短刀飞刀全部被宁爸爸给折断了,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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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这里,宁琛有一秒的停顿,还没来得及消化邵羽滢说的事情,宁封推门而入,笑着关心了宁琛的身体之后,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这次狩猎大会,云山的人吃了亏,本来以为在家族会议上闹一闹也就消停了,现在那边就是不罢休,云山长辈下山来给那小子说理来了,我实在是不想待在家里看脸色,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