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俊飞还在思考有什么可以写进去的,楚礼安忍不下去了,“老师,莫晗同学没有欺负我。她也没有破坏校服。”
殷俊飞眉峰挑起,“楚同学,她刚才威胁你了?不要害怕,老师会替你做主。”
说着,又要把恐吓同学的罪名安在莫晗头上。
“没有,她她说堵我嘴巴只是只是吓唬我…”
“哦,看来我料想的不错,莫晗恐吓同学,罪加一等。”
楚礼安连连摆手,“我不不是这个意思,老师…我们我们只是朋友间的小打小闹,没有那么严重。”
“打闹?”殷俊飞杵着下巴,语气严厉,“文理院学生,禁止打闹。”
“没没有,我的意思是……”
入学那天起,殷主任就是用来止他们哭啼的存在,但楚礼安从来没有违纪过,自然没跟教导主任打过交道。这会儿跟挠不到痒痒似的,急的面红耳赤。
莫晗扶额,他诋毁自己的口才哪去了?
怕楚礼安又给殷主任供出来什么莫须有的素材,莫晗自证道:“我只是跟他开玩笑而已,没有欺负他。”
殷俊飞双手交叉,好整以暇,“没有发生的事说是开玩笑,真发生了又算什么?恐吓者没有自证资格哦,莫晗同学。”
楚礼安跃跃欲试,莫晗挡在他前面,踩了他一脚,“你老实点,别给我添乱。”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换一条。
莫晗双手拍在办公桌上,直视殷俊飞,“那我也没有破坏校服,袜子完好无损,是我亲手扔的,就在外面某个垃圾桶里。你如果不信,我就去把它们翻出来。”
殷俊飞也看着她,片刻后才幽幽道:“如果它完好无损,你为什么要把它扔在垃圾桶里呢?”
莫晗一贯简洁明了,“我说了,它穿着不舒服。”
楚礼安补充,“是啊,老师,湿袜子穿着肯定可难受了,我的裤角湿了就很难受…”
殷俊飞用笔头敲了敲桌面,“不用解释了,我们学校配有烘干机。不知道在哪可以问问楚同学,他就宁可迟到,也要把头发吹干再来上课。不过迟到几分钟而已,可比破坏校服划算多了。你们说是不是?”
正着听是案例反着听是典型,楚礼安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再不敢吭声了。
“那么多学生,没见谁校服湿了就扔的。这项违纪板上钉钉,没有反驳余地。”
莫晗无话可说,越发觉得此人和老家的执法者一样不可理喻。
“行,我认罚,现在罚也罚完了,没其他事我可以走了吧?”
对付这样的人,只有一条明路:别纠缠,走为上策。
但墨涵又忘记了,这里不是老家,她需要领悟的是“别顶嘴”的核心要义。
殷俊飞听到她胆大包天的忤逆,气笑了,将本子甩到她手边,“你看看你犯了多少条错误,你以为只是扣分就完了?”
“我们是学园,你知道学园讲的是什么吗?是教育,你知道教育是干什么的吗?是把你这样的半成品培养成人。”
—“宿宿主,这老师,老师有点吓人啊。”
“莫晗同学,我刚发现你问题很大,报一下你家长电话号码,今天我不把你教育好了,你就别想回家。”
殷主任果然好可怕。楚礼安躲在莫晗后边瑟瑟发抖。
莫晗不动声色,看向殷主任,“我怎么就是半成品了?”
—“宿主呀,咱少说两句吧!”
“就算我是半成品,你就是真的人了?”
—“啊…这…这是师生场,小五只能说,请宿主听话。”
建议是这么给的,但墨涵听话的样子,系统真的想不出来,所以它拔线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