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啊,金谷,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金谷指着旁边一具白骨道:“你把它的髋骨挪开,屁股下坐着一本日记,古川三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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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金谷所说,秦辰的确找到一本日记:
“你真是个跳大神的!”
日记本里挤满了疯狂的文字,有些潦草得如鬼画符一般根本看不懂;但也有一些笔触狂躁,但极其克制的字迹;最后,很罕见的有一些工整的字,虽然不多。
“古川三白的疯病并非每时每刻,状态好时,会写点日记。”金谷解释。
秦辰尽力去辨别阅读一个疯子的日记,虽然这并不容易。
金谷所说的,这本日记里基本都有囊括证实。
这当中,秦辰觉得尤为重要的便是——
古川家三个儿子都爱上了养鸽人的女儿。
不过按照家族内部典制,养鸽人家的女儿不能嫁入古川家,因为不是贵族。
所以这年轻人之间的爱恋,便只能沉入地下,偷偷进行。家中长辈只当是这些年轻人玩得好,是玩伴而已。
养鸽人的女儿并未公开过自己的心意,但古川三白的日记里写了,她曾私下向自己表明心迹,诉说衷肠。
这么看,二人倒是双向奔赴。
无奈于不想伤害两个哥哥,也迫于家族压力,这段感情至死都未见天日。
在海对岸,还有一大家族,一直和古川家不太对付。
一次众多贵族聚会打猎中,双方家族的年轻人彼此相识。因为养鸽人的女儿和古川家的少爷们关系好,所以也参加了这次聚会。
之后,海对岸的少爷频繁给养鸽人女儿写信...这些事情,她都告诉了古川三白。
再之后...就是邮寄不祥之物,以及跳崖事件。
古川三白和两个哥哥誓要查明心爱女孩跳崖的真相,相继打开了木盒子...
至此,古川家和海对岸那个家族是彻底结下了血仇。
日记的最后部分,古川三白的状态应该已经极其糟糕。大片大片的文字都无法阅读,甚至有撕碎的残缺页面,以及干涸的血渍。
十几页中,秦辰只读懂寥寥数句——
【...女人...应该会动手...我的大脑已经...筋疲力竭...】
【...我这怪物...终于...要死了...】
【...今日传来消息...海对岸的那家族...凭空蒸发...消失了...】
【...为什么会这样...】
【...我恨...恨不能亲自报仇...我恨...】
“原来古川一郎口中,‘海对岸消失的贵族’另有所指,不是养鸽人一族。看来古川家的仇人也并非养鸽人。”秦辰喃喃自语。
“不过想来也是,南崖之风应该是和古川家族旗鼓相当的大贵族,养鸽人并不符合标准。”
“那,养鸽人的女儿也就不可能是‘怨女’了...”
“不过古川家的仇人家族,倒是很符合南崖之风的特点...”
“尤其是之前信笺里提到这个家族造就了一个不祥之人,她的物品都是不祥之物...让人不得不联想到怨女...”
“如果木盒子里锁住的是怨女的物品,她倒的确有能力让所有人跳崖自杀...”
秦辰见证过怨女的能力,在海鲜市场惨案中,她穿透了几百人的内心,操控所有人自残自杀。
既如此,木盒子里的匣子是必须要打开的!
秦辰并不担心,因为怨女就附着在自己身上,都没有把自己怎么样...
怨女的一个物品,定然是伤不了自己分毫的...
“你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金谷问。
“没什么,这日记很难通顺地阅读。”
“废话,疯子的日记。”
“找到钥匙了吗?”秦辰问。
“找到了,也没找到。”金谷双指捏着个金灿灿的物件,在秦辰面前晃了晃,“半个钥匙。”
“还有半个呢?”
金谷在牢房里走来走去,不断将地上的白骨踢开,弄得尘土飞扬。
“咳咳咳,我问你还有半个钥匙呢?”
金谷停下来冥想了片刻:“不在这里。”
“那在哪?!”
“暂时想不起来...这一块的记忆还没恢复。”
“那现在怎么办?”
“我很困,找个地方睡一觉。睡一觉兴许就想起来了。”金谷淡漠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