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洞门,易篁黑着脸看她。
他几次欲开口,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又该以何种立场去说她!
赵芙双被易篁掌心的风扫进洞府勉强站定。
本来觉得易篁不愿意做的事找别人就是,可此刻他看着她这神情,她怎么会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天地良心,她真没调戏厚积的意思,就单纯的让加热个水而已。
再说她和他都要离了,他甚至连洞府都不想回了,他还管她做什么?!
那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不离,两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她心虚什么!
赵芙双情绪不高,有些散漫道:“加热个水呗?”
易篁头疼不已,上一次动得念,这才静下心来,此番要再重来吗?
什么叫自作自受?
但也不能当真放任他找别个男子去。
她终归是个姑娘,他虽也动了念,但终归不会偷窥她半分。
最终,易篁选择了听力都不留,将五感彻底封闭,凭着昨日的记忆掌控加热的分寸。
赵芙双重复了昨日的药浴过程,甚至因为两次药浴的时间间隔太短,痛苦比上一次加重一倍。
她在浴桶昏迷半个时辰,虚弱着从浴桶出来,易篁也始终闭着眼睛不予理会。
赵芙双觉得自己变得尤其的娇气。
看着他无动于衷的那一瞬间竟然会莫名生了委屈的心思!
一个人回到床上,窝进床上睡觉。
第二天醒来,易篁又在看那堆治愈系的书,她起床便直接去后山。
易篁看起来越来越没耐心,她也懒得再折腾。
之后的药浴间隔时间长了起来,索性除了泡药浴以外,她也和厚积一般住在了后山。
第五副药泡完后她的身体承受力也越来越强,少了虚弱感,也就没了睡觉的必要。
她穿好衣服就要出去。
等在门口,这一次洞府门却没打开。
易篁放下手里的书看过去:“去哪里?”
“去后山。”他又不是不知道。
“不准去。”
“凭什么?”
“去睡觉。”
“不想睡。”
“不想睡就去躺着,再不行就去看这里的道法古籍。”
“我不,不睡,不躺,不看古籍!”赵芙双还就非要出去。
“后山阴冷,你身体虚弱,承受不住夜里的寒凉。”
“那也与你无关。”
“有关。”易篁声音平淡道:“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
赵芙双:“……”无赖!
易篁又补了一句,“不止今天不准出去,往后每夜都要回来睡,否则,你的那片快结出果的子母藤也别想留着。”
他竟然知道子母藤要结果了?
只怕天天照顾子母藤的厚积都不知道!
“……你敢!”
易篁依旧在看书,甚至散漫的翻两页才开口:“你看我敢不敢。”
啊啊!
不待见她还留她在这里做什么!
赵芙双站立片刻,易篁显然铁了心不给她开门。
用她的方法治她,这人好烦!
她只能烦躁的回到床上。
实在睡不着,她就起身来到她旁边的案几旁:“笔墨纸砚用用。”
易篁扫她一眼递上。
她端坐,开始书写一些种植各种药植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