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复习法。
是绝望的大学生最常用的期末复习法，只需要枕着书籍睡觉，知识就会从浓度较高的书本，渗透到浓度更低的头脑里。
当然是开玩笑的。
不过，在前世的几种修行系统中，倒是有形式相似的做法流传。
比如，威卡教的其中一种学习方式，就是在净化自身以后，每天枕着魔法书入睡。连续几天之后，梦中就会有“东西”来传授魔法。
李维不太了解威卡，对这么做的有效性不置可否。
而李维相对更熟悉的，还是东方的系统。
无论是舶来的，还是本土的，都有开启和增强自己记忆力、理解力、智慧的特殊仪式。
只是现在缺少条件，只能以最简单的形式进行了，不知能不能生效。
前者，就要借用文殊师利法王子的力量。
持咒最为方便，容易感应，力量也很大。
不过，虽然道门的神明极其包容，大多也不在意施法者用其他家的力量……
但毕竟，初到这方世界，是道门的灵官救了李维的命。
感情上，李维还是更偏向于东方本土的神明。
也就是，文昌帝君！
祂的主要职能，是禄职贡举。
用现代话讲，就是能提供正职的事业运势、考试方面的加持。
祂同时也掌管记忆力和智慧。
所以，李维选择了感应这位神明。
净了口，掐着诀，李维念诵数遍宝诰和咒文。
“九天大帝，身披白衣。日月照耀，乾坤斡随……”
这能够增强感应的成功率。
相对于极其“亲民”的香火神灵，正神的感应一般都是碰运气。绝大多数时候，即使满足了所有条件，施法者也只能在事后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因势利导，把命运推到了有利的方向。
真正能感应到祂们的，是极少数的情况。
所以，急于求成的人，往往选择了更“亲民”的前者。
但这次不同。
李维只是念了数次，闭目存想之间，就隐隐约约感觉到，房间里的氛围改变了。
一股只有李维能闻到、在现实不存在的淡淡香气逐渐氤氲飘散。
李维本来疲惫、昏沉的大脑，也随之一清。
“太快了！”
李维心中一喜，紧接着又是微微惊异。
不该这么快的！
本质上，这种感应，是以自己存想的一心，通过正确的仪轨，和遥远层面的神明概念，共鸣、同调。
以此理解祂们，学习祂们，获得祂们自然流淌的知识。
但这个过程，障碍重重。
杂念众多的心灵、容量有限的躯体、以及尘世与遥远层面的巨大差别。
这些障碍，都使得施法者的感应过程，无比脆弱和困难。
而李维现在对文昌帝君的感应力度，虽然远远没有对王灵官那么清晰、直接……
但已经到了可以成功用于加持仪式的程度了！
想到了什么，李维在心里告了个罪，告知缘由。
转而，开始念诵另一段咒文。
“唵-阿-若-巴-扎-呐-地……”
心中存想一贤者，手持慧剑，身骑狮子。
文殊菩萨心咒。
反复念诵了更长的几分钟后，李维再次隐隐约约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气味，逐渐飘散，心灵如同被抹去灰尘，更加明晰。
同样告了罪，李维现在头脑清明，更能抓住不对劲之处。
不是太慢，而是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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