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神清气爽的陆鸣走出小院,迎着朝阳狠狠地抻了个懒腰。
下一刻,他便被眼前的一道道身影吸引了视线。
陆鸣打了个哈欠,朗声问道:
“吕兄啊,这是做什么呢?”
村里唯一的长街上,十几道身穿黑色兜帽披风的身影,此刻正骑在马背上,向着村外驶去。
那一件件披风虽说大小、款式都不甚相同,但颜色相仿。
从背后远远地看去,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为首的一人动作明显一僵,他转过身来冲着陆鸣拱手抱拳:
“陆兄!不敢扰你清梦,这才没有登门拜访!
我们就此别过!若有机会,还请一定到吕家村做客!”
“呃...好啊,不用这么麻烦,反正我闲来无事,不如一起同行如何?”
马背上的吕慈明显被噎了一下,赶忙拒绝道:
“不瞒陆兄,在下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去处理!我们先行别过!
有缘再见,驾!”
陆鸣无声跃上屋顶,眼看着对方一行风风火火地出了村口,接着人影交错,化为三两个一组,分作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
陆鸣嘴角微微扬起。
村外树林之中,一胖两瘦的三道人影走了出来,各自瞧准方向远远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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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月光下,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小路上疾驰而过,掀起一片尘土。
黑色的披风和兜帽之上满是灰尘,吕慈嘴唇干裂,双眼血红,一刻不停地向前狂奔着。
身下的马儿早已精疲力尽,全靠他以先天一炁不断刺激着,这才没有倒下。
三天了!
吕慈不敢停下!
打从知道那小子从绵山之中活着出来,他就知道麻烦大了!
自己的小心思可以骗过丰平那个二愣子,却绝对瞒不过那个人!
李团长特意留下二人一起见面,应当是上面发现了端倪,有意从中调解。
但是吕慈知道,对方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该死...什么都不清楚就乱弹琴!若是早知道他也在,自己说什么都不会赴约的...
吕慈心中清楚,哪怕己方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单是应付一个‘魔人瑛太’便已极其吃力,更不要说再加上一个陆鸣!
自己可是听说...他曾在唐门大闹一场,独自面对两位唐门好手不落下风的。
绝非易于之辈!
他连夜命手下走街串巷,许以重金,再加上裁缝赶制,才凑齐了七八件颜色款式相近的兜帽披风。
剩下的就是一块块破布!
他们出了村子,便开始分散行动,为的就是混淆视听!
再向前三十里,便是八叔公管辖的吕家分支所在,只要到了那里,自己就算安全了!
他陆鸣再是胆大妄为,终究还是势单力薄。
给他十个胆子,也绝不敢闯进吕家拿人!
“驾!”
太慢了!
想到这里,吕慈再次扬鞭,企图加快速度。
怎料身下的畜牲猛地栽倒,连带他也跟着摔了个七荤八素。
站起身来,吕慈回过头去,瞧见那狂奔了三天三夜的瘦弱马儿,此刻已是口吐白沫,四肢各处血流不止。
‘该死...不行,不能大意!’
他看了看左右无人,一把将马扛起,来到路旁的一处树林之中。
闭目运转如意劲,脚下的泥土顿时如同水流一般旋转开来。
片刻后,一个巨大的土坑凭空出现。
吕慈一把将马扔进坑内,接着如法炮制将其埋了个严严实实。
做完这些,立马头也不回地向着目的地跑去!
如此不要命地赶路,哪怕是自幼修行,也有些吃不消了。
吕慈全凭着一股意念强撑着,终于在意识即将模糊之际,来到了一座小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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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口水吧...还有...十几里路...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