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译眉头一皱,他对蔡京颇有些印象,此人是尚书左丞蔡卞的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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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不久便被罢为端明,龙图两学士,知太原,不过因为先前修史的任务尚未完成,便被太后恩准暂时留在京城完成修史工作。
“好端端的提蔡京做甚?”张译询问。
童贯此时心慌意乱,生怕张译得知其中详细,赶忙开口:“方才我抽查了一番赵翊的功课,其间凑巧便问到了蔡京。”
见张译并未过多怀疑,童贯刚想松口气,却听见赵翊貌似“无意”的说道:“童都知说此人才华横溢,身有治世之才,建议将此人留在京城。”
说完,赵翊还不忘补上一句:“张指挥使怎么看?”
什么?童贯建议?
张译眉头一挑,这成功触及到了他的敏感区域。
他们二人都被官家委以重任,可童贯现在都敢直接越过他行事,丝毫不顾及他的存在。
当他是空气?
“竟有此事?”张译语气都冷了几个语调。
“童都知怎么不同我提前说一声。”
见此事童贯果然未曾告知张译,赵翊知道这把稳了。
童贯连忙找补,解释道:“主要是瞧见张指挥使这几日十分忙碌,便不想叨扰。”
话到此处,童贯自己都觉得理由有些牵强,一番思索过后,也只得忍痛割爱。
“蔡京昨日写信,道他得了一串金丝砗磲,此乃是各地佛教高僧修炼观音菩萨法门必要的法器,甚至酥砗磲修炼护法者具有一倍以上功德,并智圆满的境界,是供佛灵修佛学上之密宝。”
“他听闻皇帝到了开宝寺应答天戒,为民请福,便主动献了这一串金丝砗磲。”
“并且………………别无所求……………”说到此处,想起蔡京在书信末尾再三恳求他向皇帝引荐自己,童贯这话说得心里极其不自然。
“哼,笑话。”只听张译冷哼一声,直接来了一句。
“怕不是这一串金丝砗磲是专程为童都知准备的。”
童贯一惊,心想这张译说话是根本不过一点脑子,当着赵翊的面也不知避讳。
“咱家哪儿敢?”心里所是这样想的,但童贯面上讪笑。
“在吐蕃密教中,高僧会把砗磲穿成念珠加以诵念,以此增加功德。”
“如此,这自然该献给官家,再不济也该是赵翊,哪儿轮得到我一个阉人。”
“此次之所以会提出此事,只是觉得蔡京此人颇为正直,又身有才华,离了京城未免太过可惜。”
张译却并不想听童贯在此欲盖弥彰的解释,话里有几分真假他心知肚明。
比起其他,张译还是更为在意是。
童贯居然背着自己收受他人的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