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苦衷,便是事之委曲未可为人道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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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事缘由则为襄城知县张叔夜从未向州衙禀明疫病一事。”
“其身为襄城知县,却疏忽粗意,未能及时觉察县内已有疫病之症。”
“而待瘟疫肆发之际,张叔夜为洗脱罪名,竟未再禀明州衙,而是写了这些不实之言直接上奏了朝廷,意图嫁祸于葛淙真。”
韩忠彦话不连断,“有理有据”的说出了与方才章惇所言大相径庭的缘由。
听此事竟有如此反转,群臣一时间诧异非常。
“口说无凭。”章惇出言反驳。
“汝州知州葛淙真尚未有所应答,何来这一说辞。”
见朝中局势有所转下,赵翊开口道:“葛淙真可上了劄子?”
韩忠彦当即回着:“汝州知州葛淙真,通判李旭二人一同上了劄子,只是因时辰问题,先下应当才送至中书省。”
通判李旭也上了劄子?!
韩忠彦此话一出,众人不免一惊,
一州之中,通判与知州同领州事,职掌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审理等事务,各州公文,知州须与通判一起签押,方能生效。
且通判有权监督和向朝廷推荐本州官员,如果知州不法,通判可以奏告朝廷。
如今汝州通判李旭也上了劄子,一边是一州的知州和通判,一边是一个小小的襄城知县,两相对比之下,群臣信任的天秤自然开始了一边倒。
韩忠彦见状继续道:“瘟疫自襄城县始,知县张叔夜不报,葛淙真尽管身为汝州知州,又如何能迅速得知?”
“眼下又被冠以无稽之名,实在冤枉。”
若是方才,章惇可能还会同韩忠彦辩驳几句,但方才得知李旭也上了劄子,犹豫片刻后还是止住了话。
眼见朝中局势有利,韩忠彦趁势道:“幸而汝州知州葛淙真,通判李旭皆上了劄子,不然官家便会被张叔夜这等小人蒙蔽其中,不知真伪。”
“故而,臣奏请按大宋律例治罪张叔夜。”韩忠彦说的最后,自觉事态会按照自己所想而走,一时间语气中都带上了些许底气。
坐在御座上的赵翊目睹了全程。
虽说史书不可全信,但要说以张叔夜那种性子做出这些事来,赵翊还是持有一定的怀疑。
再者,不管此事真假,若是仅仅凭借葛淙真和李旭两人的劄子就盖棺定论,未免太过绝对。
………………
见群臣此时无一人有异议,韩忠彦正暗自松了口气,原以为官家会即刻下令,但下一秒却听见官家先道:“此事关系重大,朕决定派遣专人前往汝州详细调查。”
详细调查?
韩忠彦一愣。
万一查出来些什么……………
知道此事缘由的韩忠彦心中慌乱,正想要再开口之际,却听官家已然开始吩咐治瘟疫一事。
”州县合选委明脉医官,各分坊、巷、乡、保医治。”
“其合用药材于所委官从实支给,日支食钱五百文,若有全家患疾无人煎煮者,每日亦支食钱三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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